思,孙儿一直未回答,今日就告诉答案吧。孙儿会和季幽回东郊,绝不牵连祖家。”
谁知,林老太君却正色道“那边尚未收拾完毕,还是回家吧。”
这一席话,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崔沣一脸复杂地望着裴珲,觉出一身的身不由己来。
在她过往的人生中,她也许曾经有过酸涩的心情,但从未有过身不由己的感受,那些酸涩与此刻比起来只能算水中浮萍。
身不由己往往是一个人成长最先撞上头的一面墙。初看时总觉得这墙是最坚硬的石头做的,连夏天最烈的日头打在上面,也是一种绝望的焦灼和冰凉。
她厌倦道“裴公子,崔沣感恩您的古道热肠,但您本可以置身事外,还是赶紧回家吧。”
裴珲并未表露不悦,而是露出一个狡黠轻松的微笑,玩笑道“逗你玩儿呢,赶紧把何二放出来吧,别真憋死了脏污了府邸。”
接着一脸不屑道“就凭他们,还不足以和我们谈条件。”
北郦脸上黯然,没有反驳。
崔沣莫名就相信了他的话,慢慢走到关押何仲麟的暗格处,刚要有所行动。
只听裴珲霸道地嚷嚷“都闭上眼睛!机关乃是机密,不能偷看!”
众人谁也没当回事。
裴珲也不恼,走到崔沣身边,一扬手,挥出一张符纸,符纸一时发出亮眼的光芒,那些光像从太阳从未降落的地方采集。
众人一时目不能视物,连北郦也举袖遮挡。
林老太君不防娇孙来这一招,几乎被刺激地老泪纵横,连骂“作死的小畜生!”
只有崔沣和裴珲在光芒之心的暗影里,一片混乱中,崔沣听裴珲低低道“对不起。”
崔沣的委屈刹那间翻涌奔腾,几乎要倾泻而出,细想又是师出无名,到底是用尽力气堪堪忍住。
她利索地在几个方位或轻敲,或重压,很快暗格门弹开,露出灰头土脸的何仲麟和副将。
何仲麟几乎是饿虎扑食一般爬了出来,刚欲向北郦发作,一看他那副尊容,生生因为心悸差点重新掉回暗格里,到嘴的责问吃葡萄不吐子儿一样咽了下去,灰头土脸和面目狰狞完美地打造了一张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嘴脸。
裴珲好整以暇地收了符纸,问道“何将军,最近府中惨遭奸人毒手,恕不能接待贵客,恕不远送。”
何仲麟不死心,刚想翻脸不认人,北郦却道“裴公子身手不凡,改日再去讨教,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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