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拐子倒地又没了兵器,刚才还有些畏缩的百姓就有不少冲将上去,对其好一阵的拳打脚踢,直打得他就地打滚惨叫连连,这才算是让众人出了一口恶气。
而孙途此时则正忙于查看那孩子的情况,却发现他依然双目紧闭陷于昏迷,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道儿。当下,他便抱了孩子几步上前,叫停众人后,一脚已踩在了那拐子的腰间喝问道:“说,你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他怎么才能醒来?”
那拐子本来还想借此要挟,但一对上孙途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后,心下一寒只能老实交代:“我只是用迷药使他昏迷,只要用冷水一浇,药性自减。”
听他这么一说,孙途才放下心来,又再次拦住了想对其继续动手的百姓:“大家还请息怒,此人固然有罪,但还是交由官府治罪为好。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救醒孩子,再把他送去衙门论处!”
众人也是因为一时义愤才会对这拐子下手,既然孙途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再作坚持,便有人去边上的店铺取来了一碗冷水,泼洒了些到孩子脸上,也有人帮着把那拐子直接捆绑起来,让其再难逃脱。
一番忙碌后,本来昏沉着的孩子终于是缓缓醒了过来。在发现自己家人都不在身边,旁边却围了一大群全未见过的陌生人后,他立刻就惊得哭了起来:“奶娘,阿福,你们在哪儿……哇……”
孙途赶紧出言宽慰:“孩子别哭,你家在哪里,告诉我,我们送你回去……”
可他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话都说不太清楚,再加上受惊之下,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来历道明白了。虽然在孙途和颜悦色的劝慰下已止住了哭声,但除了说出自己叫童渊外,其他就都有些含糊了。
孙途见此,只能再次看向那拐子:“你是从哪里掳来的这孩子,快给我如实交代!”
“我……我也是在桑家瓦子那儿趁乱带他出来的,他来历小的实在不清楚哪……”这位此时也已认命,只是交代出来的东西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孙途见状,只能道:“既如此,那就只有把孩子和他一起送去开封府,交由官府处置了。各位乡亲可有人愿意随我同去做个见证的吗?”这种事情当然是有几个人作证为好。
好在这些行人里倒也有不少敢于担事的,立刻就有几个站出来道:“我们陪你一道去。你救下孩子,拿住拐子,官府自是要好好赏赐你的。”
就在孙途打算和众人押了拐子去往开封府衙时,一行青衣小帽家奴打扮的人火急火燎地就从前方跑来,一路跑着,还四处查看那些带了孩子的人,只要有人敢于阻挠的,立马就会被打倒在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些豪奴已经奔到了跟前,其中一个眼尖的更是一眼就盯在了那孩子的身上,高叫一声:“小少爷!”便已疾步奔来,人还未到,就已一指孙途等几人喝道:“把这几人都给我拿下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看到几名豪奴恶狠狠地冲自己扑来,孙途赶紧闪身一避,怒声斥责道。
“大胆贼人,居然敢掳劫我童家的小少爷,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死字怎么写!”那为首之人立刻拿起一根杆棒,呼地一下就朝孙途的面门打来,这一下力道极大,还把孙途向左右闪避的空间都给照顾到了。
孙途不敢怠慢,立刻手一抬,用甩棍一挑,才把这一棍的力道给带到一旁,同时口中则叫道:“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歹人,你若不信可问大家!”
一旁那些已经被其他家奴给拿住的百姓也都纷纷叫了起来:“冤枉哪,我等都是一片好心,帮你救下了孩子,怎么你们反倒认我们为拐子了!”
那人一棍被挡下也略感惊讶,随即又发现周围那些确实只是寻常百姓,而一旁的少爷看着也没受到伤害,这才暂停手上的攻势,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