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这个颇为沉重且古怪的家伙给搬上了岸,再将他带到了营地里。
此时营地里的其他人也都在关注着这一况,见他们救上来这么个装束古怪的家伙,不少人都一阵心下不安,有人更是直接提议:“这人来路不明,还是丢了吧……”
“这不好吧,应该是远行遇难之人,我们既然遇到了怎能见死不救?”也有出言反对:“出门在外谁没个三灾六劫的,互相帮衬着才能保障大家的安全……”
后面那人的话倒是更得人心,所以众人终于答应把人带进营地,并在一处帐房里救治起这人来。在火光照耀下,众人终于确认这家伙只是穿着怪异而已,等把他上那一层黑色的比水靠更为贴的衣物剥下后,他的躯体就和常人没任何区别了,而且其后背肩头等处竟还插着完全没入里的箭头,直看得众人更是一阵惊呼,此人上的伤还真是不轻哪。
等要拿下扣在他面部的面罩时才真个麻烦了,这东西扣得实在太过严丝合缝,众人费了不少的手脚才将面罩给拿开了,这才露出了一张几乎不见半点血色的年轻面庞来。对此大家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无论是谁上中了几箭又在河水里泡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后,能不死都算是命大了。
同时这些人也不啧啧赞叹此人的强悍,看得出来那些箭头原来是有箭杆的,居然都被他徒手连根给折断了,为的自然是能穿上那古怪的衣服了。这等对自己下狠手的做法,在场众人自问是绝对做不到的。
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帮人把上的箭头取出来,而就在这些人互相推让了一番后,有人提议道:“让皇甫来吧,他相马养马医马都是好手,想必医人也差不多。”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当即就有人跑出帐去,把还在外头照料马匹的一名黄赤须髯的壮汉给叫进了帐中,此人正是之前在幽州城羊马市里和孙途他们有过一番交易的皇甫端!
原来那孙途在城中闹出那一场后,皇甫端就知道自己会受到牵连。所以当时他就立刻做出了决定,迅速出钱买通了守门的兵丁,逃出了南京城。随后,又在城外的一处不起眼的镇甸里停留了一段子。
直到确信官府没有再找自己麻烦的意思,他才重新露面。不过皇甫端这回是不敢再回南京了,毕竟那得罪了太多人,谁知道别人会不会把自己当成那个宋人的同谋给抓起来呢?哪怕自己真不是,也难说那些当官的会不会为了敲诈钱财而把通宋的罪名强加到自己头上。
所以在一番思量后,皇甫端便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而凭着他相马等手艺,再加上那匹尚未卖出去的白马,还真就让他和一支将要西往夏国的马商队伍结成了同伴,与之一道同行。
刻意低调的皇甫端今哪怕知道河边打捞起了一人,也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过去看个究竟。直到有人出去请他前来,才有些不怎么愿地进了帐。和众人客气了两句后,他便凑到了那昏迷者跟前,还没看这位上的伤口呢,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子陡然就是一震:“怎会……竟是他!”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双方话也没说多少,但毕竟相隔时间不长,而且自己落到今这般地步也全拜这人所赐,皇甫端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的份——宋国使团里的那个位孙将军!
孙途!这个被一群马贩子从河水里打捞救下的,正是之前几次拼杀突围,最终被萧延平紧紧追杀,中箭后跳水不知踪迹的孙途!
此地距离他落水的河岸已往西数十里,却不知他是用什么办法居然能以如此重伤待死之给顺流而至。
周围那些商人见皇甫端突然愣怔变色,就都好奇地问道:“怎么,皇甫你认得此人吗?”
皇甫端心中迅速一转,权衡了一番利弊后,当即摇头道:“自然是不认得的。我只是吃惊于他上伤得好重,而这还能活下来,此人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