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若非那道从天而降的旨意,慕容熙和郭小姐,今时今日,怕是已经订婚了。人家两个,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可偏偏天意弄人,愣是将两个不相干的人撮合到了一处。。
慕容熙淡然的笑笑,挽住张问心无措的双手,略一点头,言辞温婉的介绍道“正是贤内。郭小姐若没有别的事,在下与夫人就先告辞了。”
“啊”
张问心被他牵着走了两步,用力的回头往后瞧着,看到郭小姐已缓缓的转了个身,弱不胜衣,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丫鬟摆手招来了软轿,一边劝小姐别吹了风,一边愤然不平的说道“亏得小姐为了他茶饭不思,还病了一场。他倒好,带着新婚的夫人拉拉扯扯,招摇过市。小姐,这种不知羞耻的薄情郎,不要也罢”
郭婉婷任由丫鬟将自己推上软轿,温声斥责了一句“慕容公子也是情非得已,别再说了”
西斜的日头将人影抻得老长,张问心一步三回头,看着轿子颤颤悠悠的远去,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低声叹了一句“刚刚郭小姐好像哭了呢。你怎么不跟她解释呢”
慕容熙一脸晦气,反问“解释什么”
“告诉她真相呀,对她说我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还有请她放心,我们已经约法三章,我是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指头的。还有,以后她如果再送你东西,你完全可以留着,我不会管你的你若是不好说出口,我替你去,至于酬劳嘛”
张问心算着应该讹这个败家子儿多少钱,正掰着手指头,只觉周身一阵发冷,一抬头,就看到慕容熙阴鸷着双眼,正凛冽的望着她,张问心忍不住想打个哆嗦,不敢再说下去。
坏事了绝对是坏事了
可是出门之前,自己也想不到竟然会碰到郭婉婷啊。
正闷闷的走着路,慕容熙突然说了一句“那个香囊是郭姑娘几日前托人送给我的,不过我早就让人还回去了。还有郭姑娘已经与二弟定亲,下个月就会完婚”
张问心回头望望,大街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那顶软轿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漫不经心的接话道“与二公子定亲的相府小姐,也是她哦我是说就是她那那个香囊怎么又回来了呢
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故意捣乱。难怪你要把它毁了。弟媳妇儿的东西,你留着肯定不对。这会儿再给她送过去,私相授受,肯定惹来更多闲话,以为你俩有什么事儿呢。”
末了,张问心拍了拍慕容熙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道“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有我在,肯定给你物色一个更合适的”
两人默默无语的走回清风居,才一进门,正看到素秋从后院里端了茶过来。张问心正口干舌燥,立刻凑过去从托盘里拿了茶碗,边喝边道“正好也渴了。素秋你真好,知道我们要回来,把茶都给泡上了。”
素秋端着茶盘一愣,抬头看到二人,竟是又惊又怕,手上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公公子,少”
张问心始觉不妙,将茶碗盖好,默默放了回去。
而慕容熙,更是一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正这时候,前厅的房门突然大开,左右各四个家丁从门内跑出来,分立两旁,在门口拉开阵势。
屋里,当堂摆了两把太师椅,一张方几。慕容延昌及夫人庞氏正襟危坐,身后各有一名丫鬟屏息侍立。
这阵仗,竟是比巡使大人升堂审案还要阴森肃穆。
审案她见过,由于职业的缘故,还常常见到。不过彼时她是捉贼的,不是做贼的,不仅不怕,还有点乐在其中。
可是眼下
面对宣平侯夫妻,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做贼似的心虚。
慕容延昌怒目圆睁,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腾腾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