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细说。”
“庞侍郎只有一嫡女,千娇万宠的长大,嫁给了平阳伯嫡三子为妻。庞家出事之后,平阳伯三公子宠妾灭妻,庞氏不甘受辱,主动要了一纸休书,带子离京。”
窦云柳不解,“平阳伯三公子竟然让庞氏带子离京?那可是嫡子。”
“是当时年岁尚幼的孩子自己趁下人不注意溜出去跟随母亲离京的。当时平阳伯府还以为是被人贩子拐卖了,所以事情闹得很大。最后是庞氏托人带了一封书信,说儿子跟在她的身边。只是这一封书信之后,他们母子就再无音信了。”
寿安公主长叹一口气,“虽然说庞侍郎贪污受罚,罪有应得,可庞氏之女倒是可敬可佩,就连她的儿子,也是孝顺胆大。”
“这么说来,我记得,平阳伯是姓席”窦云柳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爹c娘,深夜叨扰了。”
寿安公主忙问:“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窦云柳脚下一步不停,只留下一句——“爹娘早些睡,我想要个妹妹!”终于有了些微头绪,他也有心情调侃爹娘了。
“这讨债鬼!”寿安公主又羞又气。
“诶”驸马爷揽住她,“柳儿说得也没错”
“年纪都一大把了”
“哪有”
窦云柳将虫子留在公主府中,影虎去受罚了,影狼为他驾着马车。虽然夜已深了,可他兴奋莫名,毫无睡意。
席元青!
如果不出意外,这就是最后的谜底。破案就和解谜一样,布局的人随手下棋,破局的人却得胆大心细。
明明看不到关联的地方,当知道谜底之后,就会觉得是理所应当。
如果唐易知道自己抓到了同犯,应当是很高兴的。窦云柳坐在马车里,忍不住开始想。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养伤了。
等窦云柳赶到书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他一下马车,齐捕头就凑了上来。
“霍文星呢?”
“额小侯爷被侯爷带走了。”齐捕头的笑容有些尴尬。小侯爷被老侯爷直接提着衣领带走的样子不太好看,还是不要细说了。
窦云柳只是略略一顿,便迈步向书院内走去,“去甲舍。”齐捕头见他这样,知道肯定是有了什么新的线索。
当窦云柳带着捕快们踢开席元青寝房的大门时,一阵香甜的气味就迎面而来。
“公子小心!”齐捕头迅速捂着鼻子将窦云柳拉着退后几步,闷声闷气地说:“这气味有些古怪。”
齐捕头毕竟是老经验了,窦云柳不会不听他的劝告,只是挥手让其它捕快将整个甲舍都围住,站在外面等气味散去。
甲舍的诸位学子早已被吵醒,见捕快们又围住了,还闯了同窗的寝房,都面露愤怒之色。
赵王世子也已经出了房间,其它的学子便隐隐以他为首。偏偏赵王世子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所以并不冲动,只是也凑到了席元青的房间之外。
世子刚走过来,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是什么气味!”他也是皇室中人,虽然一心向学,但并非不知道这些肮脏手段。
“钱兄,你怎么了!”后面一个学生叫起来,众人回头一看,钱四郎歪在友人的怀里,脸色苍白地说:“我我只是觉得有些手脚疲软,像是想要入睡。”
“公子,这大概是迷香,钱公子身体弱,反应比其他人更快。”齐捕头低声说,窦云柳点点头。
见席元青的屋内出了这样的情况,诸位学子便知道捕快们不是无端胡闹。
赵王世子问:“不知席兄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语气急迫,众人都知他是在关心同窗。
等气味散去大半,窦云柳便打头踏入房内,一眼就看到席元青穿着外袍歪在床榻上,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