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到屋外,唐易再查看了一遍灶房和院子里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便到院子口,对里正说:“说说案发情况。”
里正连忙道:“这死的女人是一个寡妇,姓吴,男人十年前就死了,也没留下孩子,她就一个人在这村里过活。村里见她可怜,乡里乡亲的也时常接济她。这两个外乡人是昨晚上过来的,还和吴寡妇说过话,好多人都看见了。一早上我和族老散步过来,看到吴寡妇的门开着却看不到人,觉得奇怪就进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人死了这两个外乡人这时候从屋子后面经过,肯定是他们做的案!”
唐易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转身问那公子和随从,“你们说说?”
虫子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见公子微微点头,这才说:“我们昨天是要回京城的,因为昨天路上有事耽搁了,所以赶不上关城门的时间,才在这罗家村歇脚。我们不认识什么吴寡妇,只是之前听说过这村子附近有个老庙,常有路人在此歇脚,所以敲这家的门问了路。这女人给我们指明了路之后,我们就去庙里歇脚了,今天早上天亮了,自然要下来赶路。谁知道就被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扣在了这里。”
唐易又看向里正,里正皱眉说:“这旁边的确是有个老庙,就在这屋子后面的半山腰上对啊!”里正恍然大悟道,“那窗户开着正对着后面的山,肯定是他们!怕走正门被人发现,就从窗户溜走,抄近道上山的!大人,就是这两个贼人!”
那公子眉毛一挑,说:“里正好记性,常人看到尸体就惊骇不已,里正却只看了一眼屋内就还记得窗户是不是开着莫不是你推开的窗户吧?”
“胡说八道!”里正又暴走了,怒吼道:“屋子里就一个窗户,开那么大,一眼就看到了,我又没有老糊涂!”
“哦?里正居然知道一个寡妇家的屋子是不是只有一个窗户?”公子又说。
里正这次气得指这公子直抖,突然往前一扑就要打人的样子,唐易和虫子都是上前拦住,唐易沉声指着两个劳力道:“你们两个,还不拦着他!”那公子却是云淡风轻,又嗤笑了一声。
两个劳力架住了里正,唐易的脸色却并没有变好,不再与里正说话,而是面对围观的人群喊道:“哪位是今天和里正一起发现尸体的族老,还请出来!”
人群一阵骚动,过了一会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由一个小女娃扶着站了出来。老人颤颤巍巍的,唐易皱眉问:“老人家,你将今天早上的情况说一遍。”
“是,大人。”族老顿了一下,似乎是回忆,然后才说:“今天一早,里正就来找我了。说是带我一起看看村里新开的地昨晚睡得早,所以我精神不错,就应了。走到这院子门口的时候,看到院子和里面屋子的门都大开着,里正便喊了一句吴寡妇,但是半天不见人应声。我们觉得奇怪,进去一看就发现”
“后来呢?”
“后来,我和里正刚从屋里出来准备出去喊人,就看到他们二人从屋子后面的山腰下来。里正说昨晚看到这两个外乡人敲过吴寡妇的门,便说他们可能是凶手,就把他们截了下来。这两个人看了尸体后,一边说自己不是凶手,一边把所有人都赶到了院子外面,里正只能去报官了。”
唐易皱眉想了一会儿,问:“您老经常和里正一起在村子里走动吗?”
“没有。我这老胳膊老腿了,哪里能经常走动。就算有什么事,也都像昨晚一样,是里正到我家去商量。”
“昨晚里正去过你家?”
“是啊,就是商量新开的地,所以今天才要我出来看看的吧。”
“昨晚里正说了今天要和您一起出门走动吗?”
族老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那倒是没有。”
“您老不记得了?”里正在一边说,“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