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住着几日,虽少不了些闲言碎语恼心,可每日活的倒是滋润。张婶自然是极好的,待他们如亲生一般,打从心底的感激,可就这般耗日子下去却不可,总得做些什么。
方才就听着张婶嘀咕着什么霓裳羽衣,似有为难,灵姐姐,你说我们帮她解决此事,可好?梅香笑意盈盈。
可别又惹什么事端,你这捣蛋精,我们哪儿会什么针线工夫啊,灵姝轻摇着头,眼里似是宠溺又是无奈。
梅香小嘴一撇,灵姐姐就这般不信我,那欲哭的小模样叫灵姝好笑,我哪儿不信你,小机灵又有什么好主意啊。
我早前便听说那羽衣是北部外族刻意刁难我们所设下的圈套。那衣服不要我们的国色一黑色,偏要什么红色,还得是正红,可灵姐姐你也知我们武国是以茜草染布,色泽都偏暗土红色,哪儿来的正红,也不知那公主是来和亲的还是来宣战的,梅香满脸的严肃。
你关心的倒也多,看来我们小机灵已经有什么妙招了,灵姝温柔一笑。
那当然喽,也不瞧瞧我是谁,昨个我和澈弟去山林里游荡,发现一大片花海,因走的急了些,毁了不少花,那花汁染了我一身。我这一瞧啊,被染的地可不就是正红色嘛,梅香一脸骄傲,满是寻求夸奖的小神情。
快让我瞧瞧是哪家的仙灵,怎这般的聪慧,灵姝咯咯直笑,原是我家的小机灵,那你可曾看清是什么花了。
那到不曾看清,但我瞧着,好似灵姐姐你治那跌打损伤时常用的红花
姑母,近来可安好?翩翩少年,丰神俊秀,一脸恭谨的向坐堂的张婶行礼。
不好,也好,张婶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近来大事频频,看来这幽州又该起一场腥风血雨。我这半生无所出,所幸有我那挚友的孩子留我膝下,日后我也可享些清福,可我那挚友却真真是造化弄人。
罢了也不说这个,倒是你个泥猴子,何时变得这般温文尔雅了,倒显得与我疏远了些,姑母面前,可不用如此守礼。
姑母可别打趣我了,那都是些嗤笑的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温雅的少年额间一抹冷汗,他这姑母最是彪悍,年少时可没少被她带偏。
婶儿,快瞧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梅香小跑进大堂里,小手里紧拉着的是无可奈何但又满眼宠溺的灵姝。
好生美的姑娘,那少年眼前一亮。呸,哪里的登徒子,眼珠子都要掉一地了,快把你那肮脏的眼收一收,不知怎得,打从第一眼看见就特别讨厌此人。
梅儿,不得无礼,灵姝略带歉意的看向那少年,舍妹年幼,性子顽劣了些,有些不谙人事,但天性纯善,还望公子切莫介怀,与一小姑娘怄气。那少年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里的玉扇,倒是小生唐突了佳人,该骂,该骂。
怎么说话都这般酸绉绉的,还是梅丫头对我的胃口,这性子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你们可不用管这泥猴子,他皮的时候你们可不曾看见,那叫一个无法无天,昏天暗地的,张婶捂着嘴尽量不发笑,想来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了。
姑母,您可打住了,那少年显然不愿在佳人面前丢了脸面。梅儿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梅香瞪大了眼,锋利的眼刀不要钱一般射来,他悻悻的换了口,梅姑娘方才说得可是什么好消息。
瞧我这记性,差点儿忘了正事,都怪你这搅局的登徒子,梅香一拍脑壳。什么好消息,快道给你张婶听听,莫不是灵丫头有了什么心上人,张婶调侃一笑,看向那少年。
我灵姐姐可清白着呢,哪有什么心上人,就是有也是我,某些个人想都不要想。这次,我们姐妹是为那霓裳羽衣而来的,梅香语气逐渐凝重起来。
一旁的张婶也正色起来,霓裳羽衣?不是张婶轻视了你,这可不是小事,一个不慎,可能会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