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又要疯了,但是他凭着一股意念撑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不能疯,否则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肯定已经黄袍加身了。
那时,他的三弟怎样了?还活着吗?即使活着也大概生不如死了吧,他们兄弟还能见面吗?
还有,如果他当了皇帝,那么他将是历史上最大的阴谋论者,多少年装疯卖傻,韬光养晦,只为了最后一刻拉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登上皇位。后世的史书只能这么写,不会有别的。他不要成为这样的人,死也不要。可是现在能死得了吗?
再说,父皇还没有合眼,母后就阴谋政变,废除父皇亲自立下的太子,企图后宫干政,这在日后必将成为大宋第一丑闻。而他赵元佐也是这丑闻中的主角。
屋子里八个雄鹰一般的带刀侍卫矗立在四周,眼睛死死盯着赵元佐。一个管事太监指挥着四个陌生的后宫宫女近身伺候。
赵元佐蜷缩在床上一筹莫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天下午,侍卫和宫女换班。赵元佐斜倚在床头上,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突然眼前一亮,竟看到一个认识的人,他立即想到一个办法,这办法不一定能行,但却是最后的希望,一定要试试。
他突然大叫一声,跳下床抓起东西就砸,看见人就打。
管事太监惊叫:“不好了,殿下又犯病了,快把他按住。”
宫女和侍卫一起上来,将赵元佐按在床上。赵元佐身体被按住,嘴里仍然大吼大叫,两只手还在张牙舞爪,似乎想探到些什么。突然间,他抓住一个宫女的手,紧紧抱在怀里摸索着,人随之安静下来。
那个宫女又惊又羞,满脸通红拼命往回抽手。
管事太监看见赵元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赶忙呵斥道:“侍剑,你干什么?殿下拉拉你的手还委屈你了?”
侍剑慌忙道:“没有,公公,我,我。”
“你什么你,你没看见殿下安静了吗?殿下要是喜欢,砍下你那只贱手又如何?”
持剑被训得眼泪汪汪,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敢作声,任凭赵元佐抱着她的手。
自从赵明月住在灵威侯府后,她的四个侍女侍剑c侍书c侍琴c侍画就清闲了,那日子过得如同大小姐。这样一来,其他宫女和太监就难免眼红,互相攀咬,于是后宫总管太监便将她们四个编到其他宫女里面,公主不回来的时候,便跟着别人干活。这一天刚好是她这一组来伺候赵元佐。
侍剑从小跟着赵明月,赵元佐印象很深,所以决定在她身上做文章。
侍剑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一个男人当众抚摸,其羞赧的程度可想而知。她坐在床边低着头,似乎想把那红得快滴出血的脸藏起来。
忽然间,她感觉到赵元佐在抠她的手心,她更是又羞又气,暗骂赵元佐不要脸,发疯了还不忘耍流氓。
若是一般宫女,被皇子挑逗,一定会喜出望外,可侍剑不一样,她给凌坤当通房丫头的概念已经扎根了,心里早没了其他男人。
不过,侍剑很快就察觉出了异样,大皇子不是挑逗她,是在写字,为什么要写字?写了什么字。
她连忙屏住呼吸,仔细辨别掌心中的字,赵元佐竟然写得是:“告诉公主,母后要政变,一定要阻止。”
侍剑大惊,通红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赵元佐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放开侍剑又开始张牙舞爪,随后又拉住一个宫女的手,装模作样的抚摸一阵。这时宫中由皇后指定的太医赶来,给赵元佐诊脉后服了药,赵元佐便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换岗后,侍剑回去打包了几件赵明月的薄衣服,向后宫总管告了假,说给公主送夏天衣服去,便直奔灵威侯府而来。
此刻的凌坤,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