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儿媳妇,可而今也没个正式旨意,偏还一天到晚宣进宫去。
心中对陆毓也有三分不满,要不是有个皇族身份,长得又俊俏。陆毓这般行事少不得落人唾骂。对吴沈二人也有些同命相怜,但再怎么也不敢承应。只故作好奇的看着吴姑娘:“这位姐姐头发真好,梳着圆髻油光水滑的,整齐饱满。可怜我也梳圆髻,头发太软总撑不起来。”
吴,沈二人看了一眼穆云舒,一样黑鸦鸦的头发,又细又软,光洁柔顺。哪里有什么不好的,瞧着是没有吴姑娘的饱满。因为一个是全部盘上的端庄妇人头;一个是大圆发髻周围还梳了几根辫子盘着发髻,后面系着发带垂下的活泼姑娘头。
这位是货真价实的姑娘
吴,沈两位登时就哑了口,原先准备的无数言语,哀求眼泪,忠心誓言全都接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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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舒闷闷的坐在马车中往公主府去,只觉得累。
“皇后一年俸禄一千两,还不算衣料皮毛,吃喝用度衣裳头面又是宫里开销。贵妃俸禄七百两,妃子三百两,九嫔二百两慈县中等人家一年开销五六十两,还是几口人吃喝用度。不错不错,假设九妃九嫔封满,连皇后一共十九人,再来几个低分位,平摊一年做工半个月,最低可拿三百两——不可能,我最低也是七百两,如果太后不以死相逼,就是一千两一千两啊。晚后让奶娘仗着我的势买个大庄子,实现她做庄头娘子的心愿快端午了,得赶紧打几条长命缕,卖给昭璃,啊不,献给陛下”
“姑娘,陛下宣您进宫。”礼人心中有点寒浸浸的。想买点东西讨好都来不及
穆云舒声音清甜:“那请掉转队伍,赶紧进宫吧。”
和穆云舒从前想的不一样,紫禁城中除了最大的宫后苑,还有许多小花园散落在各个宫殿内外,散而不乱,各具特色。陆毓才批完奏折,缓步走着松散松散:“穆家怎么闹你的?谋杀官身,七条人命,早就传进来了。好大的案子。”
穆云舒原有些疑心是不是陆毓做的,想想就知道不可能。陆毓要对付穆绣绫,还用得着这么委婉?陆毓的脾性,也不会为了一个穆绣绫,杀掉好几个为他征战过的军士。口中问:“陛下,可有旁的消息?”
陆毓心情似乎不错,笑得温和:“自然有,不过你先讲讲穆家的事。”
穆云舒咬了一下嘴唇,她身边一直跟着侍卫,便是自己不说,也会有耳朵尖的给陆毓汇报。整理一下,便将闵棠的话复述:“我听着,死的怕不是大姐姐。舅舅分明也这么暗示来着。舅舅见多识广,他说那些贼人不寻常,定然就真是不寻常。舅舅一行,既是武官,人手又硬,寻常盗贼见到避还来不及。金银也不多,犯不着一路尾随的拼命。舅舅醒了便报官,第二天找着尸体,却没了头。我想着姐姐要出家模样,也太假了。便提醒爹去查查首饰。女人不比男人,身边有闲钱,小金库便是首饰了。出门时瞧爹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过来,只怕我是料准了。”
稍稍犹豫,再将穆老夫人的咒骂威胁统统倒了出来。她已经和穆老夫人完全闹翻撕破脸,也不想再隐瞒。道:“每每拿名声威胁我,女儿家怕名头不好是真。可难道穆家自己名头就不要了当初,也是说要掩护家里,娘的名声,大哥的名声,只要我去背黑锅,家族名声比命重要。而今动辄跑宫门上吊撞墙的,瞧着名声也不重要啊。我也不明白,我坏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大家好好的不成么?那就鱼死网破,我挨骂,她丢命!我瞧奶奶啊,是连赖婆子辞工归家也恨我头上了。”
陆毓听得乐不可支:“云舒,做得好!要不我这就给穆家下旨去,先找个地方操练穆徽几个月呢也吓唬吓唬他。”
“老实说,我很不在乎弄死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