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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样家里还不如被丢乡下呢,至少不用镇日挨骂。”

    陆毓气得一挥手,噼里啪啦拂落几样东西,咬牙切齿。“我自然知道那群烂肠子偏心偏肺,却不曾想过连平日都这么刻薄。”停了停,颓然坐下,“云舒还这么小,这么过着也不知多难受。难怪本身的灵气都被消磨了。”

    “只当过几年才会”才会发生穆绣绫偷人拿穆云舒去填的事,料想在自己登基前,穆云舒至少还是过着平稳的生活,爹娘不说疼长子长女般爱护,也还是基本过得。哪料到,就算是平日也这么

    “而且。”陆毓敲着桌子陷入沉思,“就算是让云舒给穆绣绫顶罪的事情,也发生了变化,才这么小。因为我,送了两头撑场面的金猪,在苏家又和云舒说笑了几句。穆绣绫是心存妒忌存心找事。苏文苑是个经不起话激的,蠢货。苏文苑——只怕从祖父赐给我侍女就开始心气不平了。一个女孩子家,真是脸皮都不要了,我的,关她何事。”

    想到两个屋里人,陆毓又是一阵心烦,“要是早回来半年就好了”关她事的那个,懵懵懂懂漠不关心。不关她事的那个,上蹿下跳激动万分。

    陆毓无奈的抬头看着邹嬷嬷,“云舒的性子,还改的过来吗?”

    邹嬷嬷微笑着躬身道:“姑娘本是极好的。不过次次被人嫌弃,才胆怯愚笨起来——其实也是机灵,这样子可少被骂几句,跪佛堂也可少些时候。才半年光景,又没定形,如何改不过来。还不用改,只消在公主府住上些日子,居移气,养移体。华丽衣裳,精美馔食,大小丫鬟好生服侍。见识多了,往来人尊贵了——又没人镇日盯着打骂,顶多个月,姑娘就活泼起来了。”

    陆毓觉得宽慰了些,“你好好伺候姑娘。而今住公主府也方便了,晚后礼人会常来公主府,有事便让他回禀我。莫要再如这次,姑娘每日都受委屈,我却一点不知。”

    邹嬷嬷忙躬身请罪,其实陆毓这半年几乎都在京城外办事,又兼之刻意模仿前世,避开穆云舒。邹嬷嬷除了不便于联系,还是谨守着陆毓“若有大事,悄悄去找某某”的原则。穆云舒被骂虽然不平,但也不是惊动皇太孙的大事。

    不过邹嬷嬷自然不会争辩,正如她完全不会去问陆毓从何处得知她的身世,如何找到她的家人。更不会去问陆毓怎么知道遥远的慈县有个叫穆云舒的小女孩,为何要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去照顾她邹嬷嬷微微翘起嘴角,自己伺候的主子越受重视,自己晚后就越好过。

    “前几日秋闱,袁斐考得很是不错。智令看了他的文章也说此人可取。”

    邹嬷嬷心中的喜悦又加了五分,孤苦了一辈子的老宫女,突然找回了族人,有了兄弟姊妹,侄儿侄女。老了可以归家,死了有人摔盆戴孝。人有了归宿,心里就安定了。虽皇太孙叫几年后再去相认,但邹嬷嬷借着寻房子的借口,也偷偷去看了一眼。自家也从山东老家搬到京城了。弟弟瞧着身子康健,几个侄儿瞧着也憨厚正派。袁斐二十六岁,正是侄儿中最大的一个,也是家中念书最好的一个。自己能争气,再得一点皇太孙青眼,那就是青云直上了。

    “明明知道亲人却不能相认,想来心中也是苦的。只是而今,再委屈几年,晚后我亦会给你个封号,也好安度晚年。”陆毓挥手制止了邹嬷嬷谢恩。

    邹嬷嬷赶紧道,“启禀殿下,老奴还有几句话——这小半年来,瞧觉得穆老夫人,真是怪。便是忌讳,顶多不见也就罢了。一天到晚看姑娘不顺眼,总是骂没用,废物,比不上姐姐,合该被丢乡下,合该被骂。没有孝心,要,再孝顺些,古人割肉疗亲,埋儿奉母。闵子骞被后娘虐待,尚能芦衣顺母,心无怨言,姑娘还有吃有喝,怎能心存怨恨也不许家里人和姑娘亲近。”邹嬷嬷疑惑地摇摇头,若说姑娘是庶子生的,至少还有个理由。又是嫡亲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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