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北岩城,天亮的比往常要早些。
安居区黄十街。一间新搭建的房屋门前,有两个盘腿而坐的身影。
“萧柏哥哥二狗哥哥”
“囡囡走了,囡囡害怕你们醒来再跟你们道别,囡囡舍不得离开。”
“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囡囡很开心很快乐”
“其实囡囡多想在小河边再梳一次头,多想醒来再吃到你们买好的早餐,多想再一起玩耍打闹,多想再”
看着铺着些茅草的地上,两个发出均匀呼吸声的少年。
囡囡轻声的说着,只是说的断断续续,再看去囡囡的泪水早就打湿了脸庞。
“萧柏哥哥二狗哥哥囡囡叫温馨儿,你们以后叫我馨儿好么?”
“不过以后,囡囡恐怕听不到你们叫我馨儿了,哪怕能听到一次该多好。”
“萧柏哥哥二狗哥哥,馨儿走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温馨儿用衣袖擦干了脸色的泪水,拿着叠好的百褶裙,抱着个破旧的布娃娃,轻轻的关上了门。
“四哥,两个哥哥很辛苦,你把身上的金子都留给他们吧。”
“囡囡,我知道你心疼他们,但是两个少年,你给他们那么多的金子是害了他们。四哥把身上的银两给他们一点吧。”温年说完进屋把身上的银两轻轻的放在木桌上,关上了门。
“二伯走吧。”
温馨儿回头,看着木屋,听着木屋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哥哥”
转身离去,只不过温馨儿转身离去后,没有听到木屋里传出的声音。
“馨儿”
“馨儿”
闭着眼睛的萧柏跟二狗轻声的念着囡囡的名字,只是两人的泪水悄悄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们知道囡囡一开始不跟他们说真名,是害怕他们,后来不敢跟他们说真名,是怕害了他们。
“狗哥。你也没睡吧?”
“唉,怎么睡得着。”
萧柏跟二狗就这样躺在茅草铺的地上,只不过视线一直看着门外。
他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离开的温馨儿,不知道怎么去述说,怎么去拥抱,怎么去流泪。
所以他们假装着,假装着熟睡。
“囡囡”
“萧柏”
萧柏飞快的打开木门,跑到街上,二狗也跟在后面。
只是,哪里还有囡囡的身影。
北岩城,城主府,议事大厅。
一个身穿盔甲,满脸胡茬的男子坐在议事大厅的上方,侧面坐着一个身穿青衣长袍的老者。
“黄城主,我王家死了两个供奉,想必你早就知晓了吧。”身穿青衣长袍的老者说道。
“王二长老,喝茶,此事温家所为,我一直尽力的打探消息。”身穿盔甲,满脸胡茬的男子说道。
“不知道黄城主打探到了什么?”身穿青衣长袍的老者抿了口面前的茶水问道。
“今日,温家大长老会来北岩城,听说是找什么人?”
“哦温峰崖今日要来北岩城?”身穿青衣长袍的老者似乎很惊讶,抬着茶水的手停顿了下。
“这老匹夫,可好多年没有出来了。”
“是啊,不知王二长老有何打算?何不借”
“黄城主,王家供奉不能白死,不讨个说法,会让王家其他供奉寒心的。”身穿青衣长袍老者眼露凶光的说道。
“不过王二长老,我却是不好明着出手。”
“黄城主,看来你云显宗还对温家抱有期望啊。”
“老祖宗的想法,我等不好妄加猜测。”
“今日,我王家连我一共来了五个长老,本是来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