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娘把手中的檀木递给淑嫣,道:“淑嫣,咱们也拿一点回去吧!咱们整天闻着花粉的味道,我都感到厌烦了!今后,我的寝室,就燃烧这檀木。包大人,您老没意见吧?”
包尔绵哼哼一笑,道:“袭娘不必客气,想要多少,尽管吩咐手下取就是。不过,老夫有一点不懂。”
“哦,包老还有什么不懂吗?”袭娘用余光瞟了包尔绵一眼。
“檀香木,花无岭生长最多,而且都是万年檀香木,难道袭娘从没焚香?”
“伐木是男人的力气活,我这花无岭,都是些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砍伐檀香!”
这时候淑嫣应道:“袭娘,人家包大人还没答应,你就当自家人似的,一点都不客气。”
包尔绵接话道:“袭娘把包某当作自己人,包某深感荣幸。”他转头对石生道:“石生,把这些檀香木分给袭娘一半。”石生应了一声,就和淑嫣给袭娘准备檀香木。
袭娘长叹一声,道:“千年梨花香,只怕没蝴蝶!”
淑嫣一听,心领神会,朝袭娘点了点头。
袭娘又道:“终是意难忘,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等包尔绵和袭娘一众人走到洞口,淑嫣突然叉开五个手指,猛的一把抓向石生的胸口。石生顿时感到一阵疼痛,像被一个铁爪子深深扎进肉体里,几乎眼泪都流了出来。随着淑嫣的手一收,石生的胸脯多了一只彩***的印子。
冰封扣梁,给包尔绵又增加了一份压力,虽然扣梁在仙界名声不好,但毕竟是九霄门的人,而且是玄仙等级的人,如果拓跋焘知道扣梁是败在包尔绵手下,一定又给包尔绵罪加一等。
前面有飞天真人六兄弟,还有科大阍,现在又多了一个扣梁和他的飞天真人,拓跋焘本就小心眼,常常损兵折将,哪会受得了!
不过包尔绵这回并没准备要扣梁的命,只是把他冰封起来。包尔绵打算,九霄门何时知道此事就何时破冰解封,那怕十年,二十年,甚至三五十年。
“大总管,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九霄门将多卒多,门派管理松懈,飞天真人私闯他门门域的事屡见不鲜。
大总管手下除了火凤凰能在关键时刻帮忙之外,其他几个都是干苦力活的人,真遇到九霄门的人,就靠大总管一个人了!
包尔绵反复琢磨,心里始终有些不安。
“包大人,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只是个大总管,没有你们做首辅的神通和懂得运用法术,但我沟通天地的本事还是有的,如果真遇到九霄门的人,天地都能助我一臂之力。”
“那包某就放心了!”包尔绵似有些依依不舍,倒不如说他放心不下,但只好笑脸相送。他道:“大总管,这里的状况,还请您代我向门主禀报。最重要的,还是要代我感谢门主,请门主放心,石生也很争气,是个可以承载火凤门期望之人。”
一个大雨滂沱的早晨,石生坐在洞口,面朝洞外。一旁的香台上,正焚烧着一柱檀香木,青烟袅袅。
这是石生在天龙洞打坐的第一百八十六天。
这天,向来被吃呑天龙洞里的檀烟,突然飘向洞外,不断不散,一段接着一段,一丝连着一丝,每一段每一丝,它的烟尾巴都是摇摆着,斜斜的飞上天空。
石生像感应到了什么,猛的睁开了眼睛。
“我不是飞出去了吗?怎么还坐在这?”
在他的眼前,是一种全新的景象。
天空似乎比平日亮白了好多倍,洞外本来烟雨朦胧,却像晌午时分丽日清晰,十里外的崇山峻岭,草木,仿佛突然长大了一百倍。
在他的脑海里,自己原来的样子也迷糊了!一个若即若离、似是如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