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第三枚黑子,落定的那一瞬间,霍渠译的眉眼都冷沉下去。
与霍寒景那男人相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的心思与城府。
所以时念卿淡淡开口,道出精髓“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这棋局唯一的破解之法。”
霍渠译放下捏在指尖的白子,抬头正视时念卿的眼睛“说说你来总统府的目的与用意。”
时念卿丝毫不加修饰与遮掩,直奔主题“城南的那一百三十万亩的地皮,批给顾家。”
霍渠译一听,顿时不厚道地笑了“时小姐真会开玩笑。先不说那块地皮,只有现任总统才有资格批,就算我有本事弄下那块地,以帝城寸土寸金的地价,顾氏接得起手吗”
“顾氏能不能承受,这就不劳霍总统费心了。”
“时小姐,这是笃定了我会帮顾氏”
“都说霍总统仁慈爱民,一向心系天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顾氏旗下五万名员工下岗失业。”
霍渠译失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两句好听的阿谀奉承,就拆了自己儿子的台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寒景的性子,他想要谁死,没人救得了。”
霍渠译的话,很隐晦。
意思是就算顾家能拿下那块地皮,霍寒景也有本事让它毁得没有一丝起死回生的余地。
时念卿直直盯着霍渠译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低声回敬“那霍总统也应该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倘若让他知晓五年前我流掉孩子的真相”
“你这是在威胁我”霍渠译当即危险眯眼。
时念卿勾唇轻笑“不敢。”
“时念卿”站在一旁的总管,听着时念卿大逆不道的言辞,顿时凶恶地呵斥,“是谁给你的狗胆子,敢在总统府放肆”
说着,总管脸色愤懑地想要去找霍家军,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轰出去。
霍渠译却眉眼都含笑地阻止“刘宪。”
“老爷,这姓时的,太过分了,我”总管情绪激动地说道。
霍渠译却抬手示意他闭嘴,随即,看向时念卿“这个忙,我也不是不能帮。”
霍渠译松口,时念卿却愈发警惕,她问“条件。”
霍渠译扬了扬眉,说道“小卿,不得不说,现在的你,我很喜欢。我可以帮顾氏度过这次难关,条件只有一个想办法,让寒景点头娶了你。”
在确定时念卿离开之后,总管当即困惑万分地问“老爷,你让少爷娶时念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哪里是条件
分明就是好事
但凡霍寒景点了头,时念卿就飞上枝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霍渠译却顺手拿了一枚白子,云淡风轻地落在棋盘上,悠声说道“盛青霖表面向着寒景,实际暗地里却勾着宫梵玥,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将随时都可能叛变的臣子的女儿养在身边时念卿就不一样了,寒景对她,只有恨,没有爱。就算哪天她死了,寒景也不会眨下眼睛”
蔺城,突发森林大火,霍寒景飞了一趟蔺城亲自处理,返回帝城的总统府,是早晨九点。
他站在门厅换拖鞋的时候,便发现了异常。
他一边将黑色西装脱下递给一旁的女佣,一边低沉询问桐姨“发生什么事了”
桐姨是霍寒景的奶娘,亲手抚养霍寒景长大的。
她小心翼翼瞅了瞅霍寒景的表情,然后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寒景并没有将她的反常放在心上。毕竟总统府,一向是个多事之地,大大小小的事务,层出不穷。
现在的他,极累。
两天未合眼,只想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谁知,他刚上到三楼,远远就瞧见他卧室门口立着一抹娇小的清瘦黑影听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