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挤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名额。可是,面对英姿飒爽的总统阁下,此时此刻,她们连脑袋都不敢抬。
霍寒景漆黑眼底的煞气极重,他盯着跪在走廊上的楚易,声线冷漠“去军机处,领罚。”
所有人在听见“军机处”三个字的时候,皆是神色惊悚,唯有楚易像是获得特赦令般,动作麻利的溜之大吉。
霍寒景“撕拉”一下,重重撕开黑色的拳击手套,丢给旁边的佣仆,顺手扯过宽大的浴巾披在身上,一边迈着修长的腿往楼上走,一边冷着嗓音对徐则说“立刻给白百晟打电话,叫他马上来总统府”
徐则连忙毕恭毕敬地颔首道“是”,起身去打电话的时候,不经意瞄了眼拳击室里。
很好,与他想象的画面一样鼻青脸肿的陆宸,躺在拳击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使得徐则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脏,又砰砰狂跳不止。
今天的阁下,真是史无前例的暴力c凶残
花季岁月,顾南笙名下的私人公寓。
时念卿昨晚从医院回到公寓开始,便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她做了很多很多梦。梦到了时家大院,依旧繁花盛茂,她坐在秋千上荡秋千,时靳岩坐在不远处的石桌前喝茶,宁苒端着切得又漂亮又精致的水果从屋里出来,笑着望着她“小卿,不要皮了,小心摔下来”
她又似梦见第一次见到霍寒景的场景。她隔着黑色的挡风玻璃,看着十五岁的霍寒景,一身雪白的衬衣,单肩斜跨着书包,从“英皇”帝国高中部出来。当他拉开车门,看见后车厢里,缩着小小一只的她,他好看的剑眉都微微皱了起来。时靳岩试探性的声音,小心翼翼传了过来“太子爷,她是我的女儿,学校组织要去茂县参加夏令营,她发了三天的烧,错过了校车,我听说你也要去茂县打比赛,所以想着顺道送她过去”
画面,一下跳转到时靳岩离世那年的初冬。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跑到总统府里的时候,拖鞋都不见了,两只脚都被坚硬的马路,磨得血肉模糊。她看见他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冲过去就朝着他咆哮“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你的手机为什么会关机我的妈妈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已经昏迷不醒了,邻居都说她克死了自己的丈夫,不愿意帮忙,那么多的邻居,却没有人愿意帮我”
梦里的画面,跳转得很快,一幕一幕,混乱又难过。
时念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全是泪水。
“妈,你先不要着急,你冷静冷静,我尽快赶去公司”顾南笙站在客厅的阳台上,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顾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公司都要破产了,你竟然还说尽快赶过来你现在是不是还跟那小贱人在一起她都结婚了,还缠着你不放顾南笙,到底是顾家基业重要,还是那个小贱人重要呜呜,我真的是白生了你”
“”听着顾夫人情绪失控的言辞,顾南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他烦躁不已地说,“好了妈,小卿生病了,还挺严重的,高烧一直反反复复不退,我保证,一会儿确定她情况稳定一点,就去公司”
在顾南笙烦躁的跟顾夫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他眼尾余光忽而瞄到不知何时站在客厅里的女人,猛然一怔。
他匆匆挂断电话,怒气扬起一抹和煦的笑意,走过去询问“怎么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念卿却望着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笙说“没事,就一点小事。”
“你不用骗我,我全都听见了。”时念卿说,“霍寒景又对顾氏出手了”
“”顾南笙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过了好半晌才说,“我妈在电话里,咋咋呼呼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