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固是不是疯了,竟然全部压上。
三十万亩水浇地,至少值几千万钱,他怎么舍得?”
权贵圈子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一向以冷静著称的毕质,怎么会变得如此冲动。
“他没有疯,是胃口太大,快把自己撑死了。”有人幽幽说道。
上行下效,皇帝要十万,下面的官员就敢要二十万。
拿下这三十万亩,毕家也花费了不少。
现在没有人耕种,当然不会产生任何收益。
想要盘活,还得投入几亿,甚至更多的钱。
就算是毕家这样的权贵,几年内都别想动弹。
如果遇到灾年,投资还有打水漂的风险。
“那我们怎么办?”其他人着急道。
出问题的又岂是毕家。
其他的人,谁又不是倾囊而出。
都想在这场盛宴中,赚它个盆满钵满的。
“我就说幽州不能来,老爷子非说别的地方黄巾气势汹汹,也只有幽州还算太平。
不把钱投到这里,又能投到何处?
现在好了,家里的钱都压在地上,这可怎么办?”
“我家老头也说,万一黄巾打下雒阳,进而攻取长安,幽州也是一条退路。
谁特么知道,这是一条绝路。”
“幽州冷成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老头子敢搬来这里,我就投河自尽。”
权贵子弟们纷纷抱怨起来,只是声音越来越低。
终于,有人咬牙切齿道:“赌,跟着本固一起下注。
只要赢了这场赌局,我们就有足够的人手耕作。”
田地一旦失去管理,就会变成野草的乐园。
重新开垦,成本将成倍增加。
到那个时候,它不再是财富的象征,而是压死自己的泰山。
“赌,我也全部压上去。”
“我买本固赢。”
“算我一个。”
五十万。
一百万。
两百万。
所有的地契都放在桌上,很快就有数尺之高。
看着到手的财富,又这样的掏出去,权贵眼中渐渐充满仇恨。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刘备、凌飞欺人太甚。”
……
“四爷,我特么就是祸害。
要不是那天瞎叨叨,也惹不来这么大的祸事。”
贺老五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只要有空闲,他就会抽自己的嘴。
才几个时辰的功夫,贺老五的嘴肿了一大圈。
人们私下都说,这货是挂了一条狗吊。
凌飞笑道:“这与你无关,不用挂在心上。”
贺老五还不知道,他早变得无足轻重。
现在在台上的,是资本的较量。
贺老五忧心忡忡道:“四爷,那可是两百多万亩好田啊!”
他知道五十亩有多大。
五百亩就有些晕了。
五千亩已经超出所有想象。
两百万亩水浇地,那又是何等的存在?
一想到这个数字,贺老五就睡不着。
“很多吗?”
凌飞挠了挠脑袋。
两百万亩土地看着很多,但人均下来也就十来亩地。
以现在的农业技术,也就混个温饱。
“哪可是两百多万亩啊!”贺老五悲愤道。
一百亩地已经让他喜出望外。
甚至想回家看看,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