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有反复。
本固可能不知道,冀州黄巾势力大增,有分兵北进的迹象。
一旦靠近安次县,会有多少人响应?”
毕质一愣。
权贵敢在广阳疯狂圈地,仗的就是消息灵通。
这一段时间,黄巾一直和官军对峙,并没有流窜的迹象。
就算是打过来,不也有人挡着。
“玄德公勇武过人,县尊智计百出。
再有千军万马,也不是你们的对手。
我又有什么可忧虑的。”
毕质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立刻想通问题的关键。
刘大能打败黄巾一次,就能打败第二次。
凌飞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广阳黄巾号称二十余万,但七成是老弱。
只要打败首脑,其余徒众自然分崩离析。
冀州黄巾就不一样,张角发展多年,根基十分稳固。
军队骨干也以青壮为主,其中不乏猛将。
与他们对敌,我军胜率只有三成。
我还可以告诉你,玄德公收复广阳,靠的是涿郡义兵。
可惜战事刚刚平息,那些义兵便解甲归田。
如今广阳只剩下三千郡兵,根本无力抵御黄巾。”
“什么?”毕质吓呆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哈哈哈,县尊是在吓唬我吧!”
毕质的笑容很勉强,甚至比哭还难看。
凌飞摊手道:“随你怎么想了。
反正大敌当前,傻子才会示之以弱。
我据实相告,也是让你给上面透个气。
省得广阳丢了,又来找我们的麻烦。”
毕质惊讶道:“县尊,你们有守土之责啊!”
郡县官丢失治所,是要判处死刑的。
虽然能用钱买命,但也要看皇帝的意思。
没想到,刘大、凌飞居然毫不为意,竟然起了逃跑的心思。
凌飞不屑道:“守谁的土?
陛下知道广阳的实情吗?
地都被你们占了,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凭什么给你们送死?
谁愿意守,谁来守。
情况不对,老子拍拍屁股走人。”
毕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呐呐道:“可你们是朝廷命官。”
凌飞更不屑了。
“狗屁,那是我们用钱买的,足足几千万呢!”
毕质一阵无语。
他一直在京中生活,那遇过凌飞这样的滚刀肉。
凌飞却说道:“我也奇怪,放着京城不住,你们跑这干什么?
地皮占得再大,没有人耕种,长出来的只有野草。
就是有人耕种,你们这些纨绔知道五谷长什么样吗?
仗着家里的权势,跑到地方作威作福,谁给你们的脸面?”
毕质强笑道:“我们就是来历练的。”
凌飞笑了。
“历练,就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跟男风馆的象姑一样,也特么好意思说自己来历练?
我们广阳郡兵每天跑10里,刺杀千次,那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
毕质一愣,呐呐道:“我知道我没用,只是个宦官的养孙。
找明师,不被接纳。
加入北军,也被陛下猜忌。
唯一能干的,只有小心翼翼。
你不要笑,我们在京中并不敢太放肆。
一旦被名士揪住,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会把我们流放,甚至拖出去砍了,好震慑其他的人。
县尊,我过够这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