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平诧异,道:“这是做什么?”
李潜道:“这些日子来明府对我们兄弟二人多有关照。我等无以为报,只能以此略表谢意。”
徐方平扶起他们,温言道:“以你二人的才能,在驿馆呆着的确屈才。现在你们追随柴使君和马将军,有机会上阵杀敌,徐某也为你们感到高兴。徐某知道你们与马班头交厚,马班头若非当年出了意外,现在也应提拔起来了,你们去了后要好好干,莫坠了马班头的名声。”
李潜连忙道:“请明府放心,我等定然不负您的厚望,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徐方平点点头,道:“如此就好。晚上叫上马班头一块到县衙来,徐某为你们饯行。”
李潜心中一阵感动,道:“不敢劳烦明府。”
徐方平摆手道:“有什么劳烦的?听徐某安排就是。”
李潜见他不是虚意客套,便答应下来。
拜别徐方平,李潜赶紧告诉了马三奎这个消息,同时询问,去县衙赴宴要不要准备些什么礼物?马三奎想了想道:“当然要备些礼物。只是徐明府一向清廉,若送的东西太贵重反而会让他不悦。对了,徐明府的老父在县衙,咱们可以备些酥软的糕点做礼物。”
李潜听了连连点头,道:“趁现在不忙,我和辅国先去选些礼物,晚上直接到县衙侧门汇合如何?”
马三奎知道李潜这是体谅自己囊中羞涩,他原想让他们等等一同去,但终不忍拒绝李潜的好意,道:“那就麻烦老弟多费心了。”
李潜和牛弼在城里转了一圈,先找了个老字号店铺,订了些可口的点心,又给马三奎的老母和孩子买了些礼物,到马三奎家拜访了马母。这段日子里,李潜和牛弼来过他家几次,每次马母都热情招待,让李潜觉得很过意不去。这次从军之后,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所以,他特意瞒着马三奎来向马母辞行。
在马三奎家陪着马母聊了很长时间的家常,等天色到傍晚时,两人才谢绝了马母的一再挽留,去店铺里取了订购的糕点,再到县衙侧门外等候。
等了没多久马三奎就到了。三人与值守的衙役打了个招呼便从侧门进去。
从侧门进入县衙,直接就进了二堂。三人从相熟的衙役口中得知徐明府现在已去了后宅,便请衙役带着进了后宅。来到后宅客厅,李潜看到客厅中坐在主位上的并非徐方平而是一位年约六十多岁,体形略显富态,红光满面的老者。徐方平却坐在老者左手边。
看到三人来到,徐方平立刻起身迎接。三人拜见了徐方平,随后,徐方平介绍道:“此乃家父。”
三人虽然早知道那老者是徐方平的父亲,却都是第一次见到,立刻上前大礼参拜。
老者笑呵呵的扶起三人,道:“老朽徐简,草字诚朴,今日听犬子说要宴请两位年轻俊彦,老朽便自作主张来凑个热闹。”
李潜此前与马三奎闲聊时也曾听他说过徐方平的父亲,据马三奎讲,徐简乃是当世很有名的大儒,开皇年间隋文帝曾特旨征辟其入朝为官,徐简以身体有疾推辞不受。大业年间,隋炀帝再次下诏特征辟他,徐简这次连借口都不找,就是不受,后来齐鲁大乱,此事才就此作罢。
李潜立刻长揖再拜道:“原来是诚朴先生,小子有眼无阻不识先生,还请先生莫怪。”一般来说,称呼官员的父亲要称呼老太爷,只是徐简虽然没有官职,但他的名声却比徐方平高的多,称其为诚朴先生绝对比称呼其徐老太爷更合适。
果不出李潜所料,徐简听到李潜称呼其诚朴先生,更是乐开了怀,道:“孺子可教。来来,快坐。”说着,拉着李潜到主宾位置上去。
李潜连连谦虚道:“这如何使得?徐明府在此,小子如何敢坐?更何况马班头也比小子年长,小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