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半声便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嘶呵声。片刻后,他连嘶呵声也发不出来了,只能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正坐在地上的老大听到老二的惨叫,顾不得提防李潜,立刻回头一看,不禁悲叫一声:“老二。”然后飞也似的爬起来,拔出腰畔的刀,大喝一声:“我杀了你!”便向驿卒猛冲过去。驿卒立刻闪开,挥刀与老大战在一处。
见他二人杀在一处,李潜再次松了口气,暗忖,干掉了两个,这下应该安全了。
那驿卒原本就受了伤,经过连番奔逃,又与老二恶战了一场,体力早已不支。加上那个老大本身武功不弱,而且又看到老二惨死在他刀下,正处在火头上,一上手便是拼命招数向那驿卒猛攻,令那驿卒只能被动应付,一时间驿卒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李潜刚松了口气,却见那驿卒落了下风,心中有些焦急。他赶紧从树后来跑出来,快步跑到最先被自己射死的胖子身旁,伸手从尸体上抽出刀来,也不招呼便向老大砍过去。
老大见他冲过来,气更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半路横加阻拦,他们兄弟三个早就干掉了驿卒回去喝酒吃肉逍遥快活去了。就是因为他,两个兄弟惨死在此。想到这,老大立刻一刀逼开驿卒,转身向李潜闪电般劈出一刀。那驿卒跳开,见老大举刀劈向李潜,立刻惊呼,“当心!”
李潜见老大举刀向自己劈来,立刻变招,伸刀架住。驿卒见状暗自惋惜。老大的力量极大,他应付都有些吃力,何况是这个颇为瘦弱的猎户?
“当啷”一声,李潜架住了老大的刀。老大暗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个颇为瘦弱猎户竟然力量这么大。老大一咬牙,用力崩过去,想崩开李潜的刀。但更令老大吃惊的是,崩过去的力量如蚍蜉撼树,李潜的刀纹丝不动。
其实,李潜心里更纳闷。自己的力量虽然不如小柱子那么大,但也能轻松的举起二百多斤的碌碡,这一刀竟然砍不过去,实在是邪门了。李潜不由得手底下也加大了力量。于是两人就这么胶着起来了。
驿卒一看,机会难得。立刻挥刀斩向老大的脑袋。老大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驿卒的动作,心中大骇。立刻借力向后跳开。然后一刀斩向驿卒。
李潜不防那个老大会突然后退,被闪了一下,向前扑了一步,手中的刀依然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冲向老大。老大吓了一跳,本想挥刀砍李潜,但刀已经斩出去收不回来,只能侧身闪了一步,让过刀锋,一掌拍向李潜的刀侧面,想把李潜的刀拍开。
李潜前扑时,腰已经弯下去。他用力顿住身体时,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这姿势与日常劈柴的姿势完全一样。看到老大拍向刀侧的一掌,多年劈柴养成的习惯立刻爆发出来。他手臂轻挑抬起刀来,堪堪避开了老大的一掌。
老大见李潜轻轻挑刀便避开了自己的一掌,心中暗吃一惊。李潜没等老大从吃惊中反应过来,手臂象劈柴一样自然落下,刀锋直冲老大的手腕劈下来。这一刀与先前李潜砍向老大的那一刀完全不同。没有凌厉,没有凶狠,速度也不快,只是轻轻巧巧,看似毫无力量,但刀所划出的弧线极为优美,浑然天成。这正是李潜劈柴千万次养成的习惯动作。
看到李潜运刀的轨迹,老大更是惊诧不已,他没有想到有人用刀竟然如用筷子那般轻巧。他原本想抽回手掌的,但因惊诧而手上慢了一分,结果四根手指被齐根砍掉。老大发出一声惨叫。这惨叫声音非常大,将李潜吓了一跳。他赶紧侧身闪开。他这一闪,便错失了一次干掉老大的良机。
李潜经验不足,错失了良机,可并不代表驿卒也会坐失良机。他趁老大因受伤分神的功夫,一刀崩开老大斩向自己的刀,然后快速欺近一步,一刀斩在老大胸口上。
老大胸口中刀,再次惨叫一声。若是别人中了这一刀,只怕早已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