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
“唉!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不必往心里去。可惜陛下当年听信谗言,毒死了梁硕梁相公,弄的众叛亲离。又听信巫人妖言,大筑玉女台,徒费钱粮。加之那年河西遭灾,饿殍遍野,陛下又轻信那些降官的谗言,封仓停赈,致使朝野内外,人心背离。若非如此,安家二贼如何能以区区数千异族兵马便灭了我大凉?”
房间里发出两声叹息,随即沉默了片刻,牛大叔道:“大兄,恕我直言。在我看来那些义军虽然现在声势不小,但大乱已久,人心思安,他们纵然兴兵也难以回天,只怕过不了几年,天下就都姓李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房间里静了片刻,梅宗际叹道:“现在大凉再无根基,我空有心却无力。再说,这个孩子十二岁那年兵乱时受到刺激,足有半年时间都呆呆痴痴,跟个傻子一样。多亏了小柱子整天和他玩耍,他才慢慢恢复,只是再也记得不以前的事。前些日子听到他摔伤了,我担心的要命,生怕他会变成小时候那样。现在他好不容易恢复了,我怎么敢再刺激他?何况他还没成婚,我总不能让陛下绝嗣。还是让他娶妻生子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
李潜被两人的谈话惊的目瞪口呆。大凉?李潜前世虽然历史学的不怎么好,但也知道,隋末唐初的大凉是什么。大凉是隋末唐初西北的地方政权。建立该政权的叫李轨。李轨,字处则,甘肃武威人。河西著名豪望,为人机智多谋,能言善辩,又能赈济贫穷,被乡里称道。隋大业末年被任为武威郡鹰扬府司马。隋末唐初李轨割据甘肃河西地区,曾称帝,后被安氏兄弟勾结异族里外夹攻给剿灭。李轨自杀未遂而被俘,装入囚车送往长安。武德二年五月,李轨在长安被杀。
算算时间,现在是武德六年,李潜今年十七岁,李轨兵败是武德元年,那时他正好十二岁!李潜猜测,正是遭受了这次剧变,令李潜的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为防止他发疯,他的潜意识启动了人体自我保护机制,将十二岁之前的这段记忆给主动删除了。李潜暗叹,难怪接受到的记忆中,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很少,而且支离破碎不成片段,原来在那时,他的精神已经受到了一次沉重的打击,差点变成痴呆!
我竟然是李轨的儿子?!李潜从梅宗际与牛大叔的谈话中得出的结论让他有些惊讶。由于两世为人,李潜可以跳出这段历史的局限来认识李轨。他知道李轨其实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只能算是李渊争霸天下这出戏中的一个小配角。而且还是个出场没多久就成为李渊垫脚石的小角色。他给予李轨的评价是:李轨或许是个好人,但同时也是个自不量力且缺少政治智慧的莽夫。
所以,身为李轨的儿子,李潜并不觉得自豪。相反,这是个沉重的枷锁。因为李潜知道今后天下是李渊的,背负着李轨之子的身份,一旦泄露他随时可能被缉拿斩杀。因此,日后他要万分小心。他原想好好闯出一番事业。若李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无所顾忌,现在知道了这个身份,却会令他束手束脚不敢动作。
李潜不禁暗忖,天下姓李的那么多,为什么我偏偏成了他的儿子?若是重生在李渊一系的亲族里该多好?不用奋斗也能当个郡王。即便当不了王爷,当个公侯,甚至是做个普通人也总比现在背负着反贼之子的名份要强的多吧?
李潜正茫然时,忽听身后牛弼惊讶地道:“狗剩哥,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李潜一楞。随即,房门打开,梅宗际与牛大叔满脸惊讶地望着李潜。而李潜也不知所措地望着梅宗际。牛弼见三人奇怪的样子,被搞的一头雾水,不断打量着三人,想从三人脸上看出些门道来。
过了许久,梅宗际咳嗽了一声,道:“我身子乏了,今天不能给他们授课。牛兄弟,你先带着小柱子回家吧。”
牛大叔应了一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