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还带着她跑了这么远,也委实不容易。“乖啦!”她摸了摸他嫩得能掐出水的脸庞,宽宏大度道,“你睡吧!”
男人唇瓣几不可觉地勾了一下,将脸庞埋入她颈间,深嗅了一下她身上散发的清香,沉浸片刻之后,翻身,一把将她抱下马。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唐洛洛活动了一下筋骨,转头,看着男人背靠着一棵大树,撕开衣衫,在处理伤口,俊美的脸庞泛起病态的苍白,神色有点痛苦,她看着他那鲜血淋漓的右臂,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然凉兄,你是不是很疼啊?!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男人轻抬起脸意味深长地看向她,“若是此刻你能给我点止疼药便最好。”
止疼药?唐洛洛突然想起三年前,三哥不幸坠马受伤,文秀在旁照顾他,他哀哀惋惋也说了同样的话。文秀姐扭捏之下亲了他,三哥这才喜眉笑眼了起来。事后,她禁不住好奇问三哥,毕竟那伤口妥妥地存在着,亲了一下也没有丝毫变化呀!三哥却跟她说,这是世上最好的疗伤药。也不知是真是假。
唐洛洛凑近小脸,对着他的唇瓣亲啄了一下,眨了眨眼,“还疼吗?”
男人身躯僵硬如铁,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她,眸光晦暗深邃了几分,“嗯。还很疼。”
唐洛洛又凑近脸,唇瓣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末了,又看向他,“那现在呢?”
男人嗓音变得暗哑,“好一点了。你再待得时间长一点试试看。”
倒是麻烦,不过也不碍事。唐洛洛又凑近身,对着他唇瓣贴了上去,男人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一个翻身将她按在地上,柔软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一遍遍地挑弄着她,攻城略地。
呼吸喷打在彼此的脸颊上,身子开始异样的变软。一股陌生的电流直接往她四肢百骸乱窜,最后满溢在心尖,好像要突破防关。
唐洛洛迷茫地眨了眨眼,正当她感觉不能呼吸的时候,男人才松开了她,他喘息着,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倒是感觉好多了。”
他自然是好多了,可是她不舒服啊!
她伸手推他,很是不满,“你快起来,你压到我了。”
凤笙离眼底渗出一丝笑意,慢条斯理地从她身上站起来。
唐洛洛爬起身,忽然听到有大量的脚步声传来,她心慌了一下,“怎么办?那些坏人又追过来了。”
凤笙离侧耳聆听了一下,嗓音温和道,“无碍,是自己人。”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一群官兵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为首的官兵看到男人的那一刹那,神色一松,单膝跪地,“微臣等人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殿下?唐洛洛心脏很不稳妥地惊了两惊,她满是震惊地看向身边的矜贵男人,伸出手,颤抖地指向了他,“你是凤笙离?”
不得了,不得了,她千方百计的离家出走,就是不想嫁给他,怎么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失策,当真失策!
为首官兵怒斥,“大胆刁民,既然敢直呼太子名讳,你不要命了是吗?”
这人好凶暧。唐洛洛颤巍巍地缩了缩脖子。凤笙离眼底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沉声道,“现在外面如何?!”
为首官兵答道,“那些杀手已全被绞杀完毕,殿下请放心。”
烛光灼灼,卧房内,空气低沉到了谷底。
“你要离开?”男人出口的嗓音冷冽,低到了寒冰。
唐洛洛没来由地有些惧意,她偷偷地瞄了眼那辨不出情绪的俊脸,因为逆光的缘故,他的脸隐匿在暗色下,忽明忽暗的,可怕极了,“对,对呀!”
“为什么要走?”男人轻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她,“只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