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呼啸,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跑那么快过。黎洛不知不觉的冲出了几公里,按照平时的他的运动量早就累趴了,可他现在一点都不累,反而精力充沛。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也没必要知道了,不清楚为什么,他跑到了一条原护城河旁,这条河大部分已经被盖起来了,只有一部分没有。原因吗,没治理,很脏。此时旁边行人稀疏的可以和西伯利亚相比,因为已经22点多了,绝大多数人都搁家或一些娱乐场所。不过也好。
晚风吹过黎洛的耳边,挑起了一丝丝头发和泪花。回想起暑假时,自己就不该去那个卡拉一k,为什么曾经声音平平的自己,突然会唱出那么奇怪的嗓音,让听到的人全部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为什么那天会有星探,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偏偏要我去试镜?
无数个为什么划过心头,就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样,眼泪直流,在地上摔成碎片,就如同他的心和未来。是的,那个该死的经纪人,和一只恶心的寄生虫没什么区别,只知道寻找新的宿主然后直接将其的生命力榨干,再寻找下一个。很显然黎洛就是那个下一个。
别说那个充满欺骗的条约了,光他死皮赖脸的让黎洛陪他就足以证明此人是个人渣,还是百分之1亿纯度的那种。父母的脸色当场就变了,要走人,但可能吗?这么好的宿主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
当时黎洛就知道什么叫霸权了,什么?法律?在这种人面前是没有半毛钱用的,要是有用的话,他早就被干掉十几次了。
变本加厉的制定了更夸张的不平等条约,当时黎洛和1901年的清政府没什么两样,除了签字什么也干不了。更不幸的是清政府好歹还有点权力,能在国内耀武杨威,黎洛是完全把自己给卖了。事实上,不出意外,他也就上到九月就不上了。
还记得那个晚上,他已经不知道直接为什么能活着出来,感觉差点就死在那了。回家后就立刻生了病,一直到前几天才好,又顺手做了个血检。从那天开始,黎洛与父母的关系就越来越差,每天黎洛干的就是骂他们,自己的能力突然变得很有用,因为骂人的效果十分好。
每次父母都会被他骂的不能还口,乃至气出病,你们还能生病?有我严重吗?不知道哪天就被抛弃了!自己又不能报警,估计也不会有用。回到学校后,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除了杨桐和个别人。很显然就是那只虫子干的。
一声声抽泣,河边响起了一只垂死的虫子的叫声,今天竟然那么光明正大的来,不就是像把自己搞的下不去台吗?何必?不过,“到是很爽,不知道是谁干的。”看着他们被碾死,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向你感谢,可惜,我也只能这样了。对不起。”黎洛能闻到河水的臭味,但这和那个人渣的床相比,就像高级香水和化粪池相比
。有人说被淹死是极其痛苦的,你会感觉到肺部被水灌满,一点点死亡。可有时候,你活着比这痛苦一万倍。“你开快点!那家伙真的要了断!”监视组的一个人开车,队友催到,“要是真是觉醒者,那个人,就到100辈子血霉了。”
很多人在自杀的过程中会后悔,但黎洛觉得自己不会。他们中的很多人,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当然会后悔。而自己不是冲动,反正现在死还能挑,以后可就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我还在质疑你,你和他也许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吧。”
黎洛轻轻地笑了,比起其他人的鄙夷,杨桐和那个有些孤僻的课代表却不在意。他们很直,尤其是后者,而杨桐有时傻里傻气的,看起来并不是适合交友的人。但患难才见真情。也许下辈子,自己才能利用的上吧。
一个路人好奇的看着黎洛在河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正想着也许是什么叛逆的少年时,看见他面朝自己,往后一仰。目瞪口呆之下,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