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就在方才他分明已是感觉到了其麾下众将那股子凶光与杀意。
不过此时的库狄云却是没有朝刘陷看去一眼,在同张景宗一番轻声交谈后他立刻派人先一步朝怀荒镇而去,至于他自己则是率领麾下轻骑伴随张景宗,刘陷一道缓缓朝前进。
面对刘陷的疑惑张景宗只是轻轻一笑,用十分平常的语气告诉对方自己只是让库狄云差人提前告知军镇让其切勿惊慌,不是柔然大军或是叛军出现,而是自己回来了,并且让人为迎接朝廷千骑作准备,腾出供刘陷等人驻扎的空地来。
听到这话刘陷自然是立刻便打消了疑惑,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怀荒镇居然会是那样的与众不同,而待到他再想将这一切如实禀报自家统帅元渊时已是再无任何机会。
因为出乎意料的,在怀荒镇一众大小官员的热情邀请与簇拥下,他与麾下千骑直接入了怀荒镇并被安排到了一处专门腾出的军营中休整。
最开始刘陷对于怀荒镇上下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感到十分的满意,毕竟自己身为朝廷将领来到北地,代表的是朝廷以及广阳王元渊,绝是没有到了军镇外而不入的道理。
更何况现如今的北地是一个怎样的情形他还能不知道?
镇内可是比镇外安全多了!
自己要是傻乎乎的驻扎在镇外,不仅要派出大量的哨骑侦察四周,时刻保持警戒,就连补给粮草也极为不便。
只要于景能够当众反对元孚此举,那么自己就能顺势进言,言明利害!
不过令张景宗始料未及的是当他快马加鞭赶到戍堡时,却惊讶发现先自己一步收到命令的于景此刻正在点校兵将!
这位往日贪生怕死,不问政事的镇将老爷眼下身披甲胄,麾下直属七百镇兵更是已集结完毕,眼见张景宗打马到来他非但没有半点惊奇反倒主动上前接过缰绳,作势便要扶着张景宗下马!
驻守在此的镇兵隶说完这番话张景宗吐出一口浊气,长久以来埋藏在心中的抑郁也在此刻得以释放,这是他第一次将心中的质问暴露于人。
回头看着舅父张宁的呆滞无语他不禁再次苦笑一声,看来这一夜自己这位舅父可难入睡了!
......
当然即便已是派出信使向元孚所在之地前去求援,但张景宗仍旧自己张罗着尽可能安置源源不断前来的难民。
提心吊胆的战斗中许多柔然人都受到致命的创伤,被拖至马下,而更让这些柔然铁骑们气愤的是这些可恶的的魏人在打量他们胯下战马时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充满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就好像这本就是这些拓跋魏人自己的妻子一样!!!!
尽管来自各部的部落首领们仍不断的高声呼和着让麾下的战士们尽可能聚在一起,以集结力量进行冲锋,可这样的耻辱与冒犯却是完全激起了柔然人的怒火。
在辽阔的草原上战马就是一这一次当真是没有一个柔然骑者会想到带着冰冷幽光的箭矢会再度当头落下,刺耳的破空之声中近万方才聚集起来的柔然轻骑们避无可避,拥挤的人群与四处皆是废墟的狭窄空间使得柔然人死伤惨重。血泊中立时便多上了仅五千具尸首,而更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这一次箭雨的规模与杀伤力远胜方才。
难道这些魏人都疯了吗!?
侥幸存活下来的柔然轻骑们脑中反反复复只留下了这一个念头,他们疑惑又痛苦的望着烟雾漫天的前方皆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如此一幕,只是现如今他们根本就得不到丝毫的思虑之机来弄清这一切,甚至连喘息都显得那般奢侈,因为转眼间魏骑已是浩浩荡荡冲入大营!这么看来曾经的游牧拓跋与慕容氏的关系与今日柔然同魏朝的关系何其相似,都是一方野心勃勃一方垂暮,但不同的是柔然此时各部间的联盟比先前拓跋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