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众官吏们面面相觑,眸中全是感叹与惊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被自己等人所忧虑的棘手之事在这名不见经传的苏绰眼中却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仅仅三言两语便可安排妥当。
今日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袒露心迹,这毫无疑问是一次赌博,现如今魏廷安好除他之外恐怕谁也不知道在未来的几年里这个雄踞整个北方的庞大帝国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旦自己的想法被传出那么引来的决定是灭张景宗并不认为在怀荒镇中会有弩机存在更别提是百具之多了,毕竟无论戍堡,库房亦或是几处军营他都早已尽数握在手中,哪怕是于景前番所在的镇将府也被张景宗翻了个底朝天,因此起初当真是认为贺葛岚为了活命而故弄玄虚,信口开河。
可也正如贺葛岚所说的那般,他断然不会用他的性命来戏弄自己,也更不会蠢到以为自己只是听个三言两语而不见实物就会大手一挥放他离去。
想到这里张景宗不禁略是迟疑,打心底深处也不由信了那么个三分,不过既然如贺葛岚所言这是一场交易那么交易的主导者怎么都应该是自己才对,张景宗绝不会愿意自己被贺葛岚给牵着鼻子走,所以饶是心中已是对那百具劲弩产生了一丝迫切但他仍旧动作不停作势离去。前那些攻上城头的士卒与本部精锐们为何会如此狼狈的逃窜了,这难道就是氏族高层口中曾经提起过的弩机吗?!!
豆代原一时间只觉遍体生寒,这哪里是人力能够撼动的恐怖呢?
在失去了自己部落骑兵引以为傲的机动力后,在攻城战中对上这样的恐怖杀器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有这样的大杀器立于城头自己又拿什么来攻下这座怀荒镇呢,难不成还要再调一万人?不,这不可能!!!
电光火石间他终于是明白了为何今日的攻城会如此之顺利,更是明白了城中这位守将的恐怖,他知晓是对方刻意引自己上钩,为的就是造成眼下这么一个局面!自己虽然止住了溃兵带来的混乱可现在呢,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攻城已是再无可能,只要魏人再来上一次形同方才的箭雨,那么这仅剩的数千人定会在顷刻间崩溃!!!
豆代原神色凝重旋即眸光猛地一凝,同时口中快速命令道:“全军撤退,退往大营,令让拖木带着我族精锐殿后,切记万分小心魏人出城奔袭!!”择做出最符合自己野望的建议!
苏先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张景宗默默注视着对方,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中竟已是染上了一丝森然的杀意,同时心底里也不由平添了一抹失望,可就在此时,就在这长久的寂静之后,对方却突然轻轻一笑说道:”张将军,这么说来您可也是属于这蝇蚁之列啊!!!“
此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张景宗的杀意毕露,笑意中更没有一丝讥讽。
不知为何,在听到这盈盈一笑的刹那间张景宗高悬的心却就那般奇怪的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他也露出了笑容摇头说道:”不,我张景宗可不是那不值一提的蝇蚁,我是真正能够站在这张桌前的人,我能决定这张案桌的命运。“
眼见此景,张宁与苟南一相视一眼也皆是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了那一丝色彩浓郁的惊艳。
两人知晓自己麾下众多官吏无法想到这一解决办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其才学能力不足,加之眼界不够,想要做出改变畏惧触动朝廷律法想要两方平衡又能力不够,正是这般瞻前顾后下才使得这两大问题显得十分棘手,一直悬而未决。
而自己两人也是如此,他们有心更改朝廷颁布的旧均田制可一时间又无法拿出新的符合眼下怀荒情况的新制度来,但这位神秘的武功人苏绰却不是如此,其魄力非凡更是才学兼备,别看他对于这两大问题的解决之法仅是三言两语,可那新的均田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