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谷。”

    “哈哈！”

    黑龙大笑，发出轰鸣的声音，笑道：“这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卑微人族竟然妄想击败无上真龙？或许你不曾知晓，吾来自上古，乃是赫赫有名的主宰境强者，就连那些破虚境大能都不敢跟吾如此说话，你这卑微人族竟还妄想击败吾？哈哈！”

    莫尘冷冷的注视，哼道：“究竟如何，很快便见分晓。”

    看着黑龙那狂妄的笑声，莫尘心里怒火冲天，他很想爆粗，但理智劝阻了他。

    莫尘凌空而立，心平气和，气息忽然变的很诡异。静若止水，动若脱兔。

    黑龙的笑声戛然而止，好似噎住一般，龙眸看向莫尘时，明显带有惊讶。

    但很快，这种惊讶就变成了惊恐，因为黑龙感受到了自莫尘身体上正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散发出来，不比方才那焚天之火弱。

    莫非这卑微人族还掌握有一种无上神通？黑龙自心底颤抖了，无上神通是世间最为玄妙的宝物，可遇而不可求，常人能拥有一种已是万幸，若是有两种，这简直不敢想象。

    很快，这种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无上神通，破灭之瞳！”

    莫尘闭上眼，表情淡然。随后，他猛然睁开，双眸之中顿时放射出万丈金光，刹那间君临天下！

    焚天之后，是为破灭！

    莫尘真正起了杀心，所以要底牌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垮那头可恶的黑龙。

    瞬间，这里再度静谧下来，声息全无。

    天地处于静止状态，就连风都已停滞，不再流通。压顶的阴云亦不再飘动，好似被人刻画在天空上，缺乏生机。

    这是一幅骇人的场景，万物皆凝固，如同神祗降临，禁锢住了这里的空间。

    嘭！

    片刻之后，一声巨大的倒地声传来，似一座山脉坍塌，惊起风尘滚滚。

    只见那头黑龙倒地，压碎地上的巨石，古木。而在黑龙的巨大的龙躯上，是无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黑色血液流淌，很快汇聚成一条血色小河。

    但那头黑龙头颅并未倒下，依旧昂首，尽管眸里满是震惊，但也有一丝坚毅存在。

    “今日，是吾败了。”，黑龙沉声道：“若是吾全盛时候，你这卑微人族连在吾跟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吾一爪子便能将你拍的粉碎。”

    尽管通体伤痕，遭受难以想象的重创，但黑龙骨子里的高傲依旧没有被磨灭，说话语气里依旧带着藐视。

    他也有藐视的资格，万载之前便已是主宰境强者，更是黑龙一脉最为强大的天骄，威势无双，号称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但因为龙族的内部纷争，沦落到这般田地，命运造化，果真让人唏嘘叹惋。

    “曾经何等强大，何等威严，但已是往事。你已经成为过去，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早已不复往昔的神圣，如今的你，只是一只弱小不堪的长蛇。”

    “万年时间，沧海桑田，一切都在变化，你本就不该出现，你已经不再适合这个时代。”

    莫尘的话，铭心刻骨，一句句钻入黑龙的内心深处，让他既愤怒又惆怅。

    龙族自古高贵不凡，最讨厌长蛇两字，因此这让黑龙升腾起怒火。但听见莫尘后面所说，黑龙心里的火气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怅然不已。

    的确，正如莫尘所说，现在时代已然是天翻地覆，他早已不再适合这个时代，他也不应该出现。

    这时候的黑龙，哪还有一丝盛气凌人，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落寞。

    伤痕累累的黑龙，将龙首望向遥远的西方，眸子里尽是苦楚与寂寞。他好想回家看看，龙族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何种变化。

    但他不能回去，龙族早已不是以前的龙族，黄金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