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远笑说:“原来如此——海掌门接任大典上在下诸事缠身,没有亲自前来,这里还跟海掌门赔不是了。”海长空连忙挥手说:“梁门主哪里的话,继任大典本来就仓促得很,无碍的。”梁文远又说:“既然这里遇上了,不如大哥我们配海掌门一同走走?”
萧人复点了点头,三人结成伴,绕着洗剑庄的园林闲逛了起来。海长空很能聊天,开口就是滔滔不绝,倒是和万青截然相反,从华山派祖师创派,再到华山派一路的兴衰,都一一当做了谈资,和梁文远聊了起来,梁文远只顾听着,该回话的时候回话,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大多时都听着海长空一人聊着,心想海长空倒也是够能说的,比起万青来,他倒是真的要更适合掌门这个位子,想着梁文远不住得点了点头。
海长空倒也没说到万青,他这回从华山派出来,原本也是想出来见见世面,再打打招牌,毕竟自己刚接任华山派掌门,势必也要出来露露面,好让武林中知道华山派易了主,他原本正愁着没什么机会下山,正巧陈坤寿辰,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齐集洗剑庄,对自己来说正正好好是个机会,也免去了一家家拜访的功夫。只是海长空有心事,却也没和梁文远说明,只是说想等陈坤寿宴结束后跟着梁文远一同回剑门,就当是拜庄了,梁文远也不好回绝,因为按海长空的讲法,师傅莫良庸与梁安泰一直是至交好友,两人时常往来,换句话来说,华山派与剑门也算是世交了,交情也不浅,哪里都不去,剑门是要去的,再说华山派以剑为尊,剑门又是以剑为名,海长空接任掌门后也正打算置办一批长剑,供弟子们寻常练剑,梁文远飞快得想了想,看他还算和气,与白日里的欧阳忠天差地别,对他也是有了几分好感,也就答应了下来。海长空看他爽快,高高兴兴得又一起走了一会儿路,等到月亮升起来,就与梁萧二人拜了别,回房歇息去了。梁萧二人也没再停留,直接回清雅苑休息了。
第二日,这日便是陈坤的寿宴了。
梁文远与萧人复也没等春兰、冬梅再来,自己就先起了床,今天可不像往日那么随便,梁文远换上了一身精致的精纹蓝底白鹤公子服,足下穿着白跟青缎蜀绣靴,腰上挂着一块碧血玉珏,头戴精雕紫金发冠,全身从头到脚都露着一股英气,萧人复也不再披着那袍子了,将长剑卸在了房内,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素服,再整了整头发,这才到了梁文远屋里,看到梁文远与往日打扮不同,直夸了几声,又嘲讽了几声,一直在屋里等到正午,这才同他一起往大堂走去。
梁文远前两日还没发现,原来洗剑庄内竟然有那么多人,路上来来往往的武林同道络绎不绝,什么模样的都有,一个个精神焕发,有说有笑得往大堂走去,今天风和日丽,实在是摆宴的好日子,天蓝得不像话,练朵云彩也看不着。此时广场上已经整整齐齐排着数十张圆桌,估摸着头一天晚上洗剑庄的弟子和下人们忙活了一整晚,梁萧二人到的时候,底下已经坐得七七八八,快要满座了,梁文远伫立在那,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处坐下,坐上席吧,怕自己不够资格,坐下席吧,桌数太多,左右也不认识,更不知道去哪了。正在这时,陈武玉挥着折扇走了过来,笑嘻嘻得说:“怎么,听说昨天不是很高兴?”梁文远斜眼看了他一眼,说:“见着你才不高兴。”陈武玉忙笑说:“你这话太没意思——萧大哥好。”萧人复点了点头,梁文远接话说:“别贫嘴了,正好你来了,你看我们往哪就坐?”陈武玉一听,拿折扇一拍手掌,说:“费什么劲,跟我坐啊,来来来——”说着就拉着梁文远的衣袖,拽着他走到了上席之中,离陈坤的主席相隔甚近。
梁萧二人只好跟着他坐了下来,这桌上没有别人,尽是洗剑庄的人,陈武林已经坐下来,正和身旁的人聊天,见他们两人来了,坐在位子上抱拳行了一礼,梁文远朝他点了点头,只觉得浑身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