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站在月光下,只有一个黑色的轮廓,微风只轻轻拂起他的衣脚,一下扬起,一下落下,默默得看着底下这个混乱的的战场,与这场景极是突兀。如果说华南雄像是这里的战神,那这个月夜下的男子,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津津有味得欣赏着人世间的乱局,正品味得入神。
忽然,天空传来一阵声音,这声音不温不火,安静得像是池塘里的湖水,但它又那么清晰得在众人耳边环绕,就像是说话之人就在耳边一样,在说:“雷堂主,你可知罪?”战圈内的雷伯叔顿时就像被雷击中一般,直勾勾得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移动,眼珠子正在搜寻这声音发来的地方,左转右转,一圈还没转下来,只听见那声音又问说:“你可知罪?”刹那间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静得吓人,唯独只听见“噗通”一声,雷伯叔竟当众跪了下来,口中大声喊说:“雷伯叔知罪,请帮主降罪!”
华南雄也听到了,顿时心中一惊,慌忙抬头向屋:“帮主饶命!那些乞丐太过狡猾,不论我们如何挑衅都无济于事,属下没有办法,只能借此生起事端,将他们一锅铲平。”
尹天成只低头瞧了他一眼,说:“要不是我此番有事到江南,还要被你蒙在鼓里,还嫌麻烦不够多么。”雷伯叔一言不发,只打着颤继续跪在地上,直喊“帮主饶命”。接着尹天成转身过来,看着华南雄说:“老叫花子,还没被倭匪乱刀砍死,倒是你的福气。”华南雄鼻孔喷出了一口气,狠狠得回说:“老夫命硬得很,不劳尹帮主操心。”
尹天成听后只冷笑了一声,说:“老叫花子,你也一把年纪了,干脆金盆洗手回去种田吧,丐帮气数已尽,何必再折腾你这条老命。”华南雄听后哈哈大笑,说:“老夫即便是要金盆洗手,那也得先挑了你清河帮,你们多一天祸害武林,老夫便多活一天,多杀你几个喽啰也是痛快!”尹天成说:“死到临头还嘴硬。我清河帮现如今风生水起,一日好过一日,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急红了眼便说我们是祸害,老脸也不要了么。”华南雄直说:“你们清河帮干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陕西金银枪徐家、徐州霹雳刀沈家、太原铁马帮他们哪个不是遭你清河帮的毒手?”
尹天成双袖一甩,竟然反常得哈哈大笑起来,却是笑得十分凄惨,只听得人汗毛阵阵竖起,说:“徐家自诩金银双枪有七七四十九路变化,简直就是个笑话,徐往那老东西挡不住我十招,自觉没脸立足江湖,便不顾规矩上来和我以死相拼,死了也是活该。——你说说看,沈家仗着霹雳刀的一点点名声,强行将地方上的生意都揽进自家门里,我执掌清河帮之后,生意越做越大,我不过是抢了他的生意而已,铁马帮更是自不量力,看不得我们清河帮日益强盛,就派人多次搅黄我的生意,还没等我找上门去他倒自己上门来找死。”
华南雄听罢,心中怒火中烧,呵斥说:“徐老前辈年岁已高,你当众羞辱不说,竟然还杀光了他的门人,你用心之狠辣,江湖谁人不知?”尹天成说:“我看你是年纪大了,只会说笑话,徐往那些门人见他死在我手上,一个个都和我拼命,还召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林正道上门寻仇,我若不杀他们,便只能等着被他们杀死。”
华南雄忍无可忍,只觉得他是强词夺理,看他说这些话竟然丝毫不动声色,似乎死在自己手上的是草木虫蚁一般,直怒说:“废话不多说,有本事的便来吧。”尹天成摇了摇头,说:“老叫花子真是固执,又何必要自寻死路。”说罢,只见他两手往后一翻,双足点着地闪电般得飞了出去。
华南雄还未反应过来,尹天成已经挥掌劈到身前。他慌忙下右臂举起架开,身子一晃,险些摔了下去,他心生惊奇,没想到尹天成出掌来得如此之快,看来江湖上将他并为开明三杰果然是有十足的道理。恍惚间,尹天成第二掌又攻了过来,华南雄自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