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倒是有几分麻烦,要从早年间丐帮南迁一事说起。
自从金兵南下伊始,丐帮弟子便结众阻击金兵,战事停了没多久,元兵又打了下来,丐帮还没休息片刻,便又组织弟子抗击元兵,只是这一回便是丐帮弟子齐心协力也无力回天,朝廷昏庸无能,仅凭丐帮弟子又能改变这世道几分,因此丐帮一日不如一日,渐渐被迫大举南迁,驱逐鞑虏一事就成了自那以后历任丐帮帮主的心结,直到大明新立,华南雄接任帮主一位,心想眼下华夏已然光复,自己却没出多少力来,总觉得有些愧对先祖,正值这时沿海闹起倭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华南雄听闻后二话没说便带领帮众前去剿匪,与当地义士组成民兵团一同阻击倭匪。一来二去,华南雄倒是杀得痛快,只是丐帮这些年来没得片刻消停,就像一个疲于搏命的武夫,昨日落下的伤还没结疤,今天又落下了一身新伤,这般下来,哪里有人受得住,所以日子久了,丐帮势力就没有往日那般强盛了,杭州的丐帮分舵便是其中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丐帮虽是天下第一大帮,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就像踏入秋季的老树,树叶子残存无多,都掉到了地上去,更何况如今与往日大有不同,现今武林踏云堡洗剑庄两家豪门平分秋色,往日的丐帮早就成为了一段脍炙人口的神话,正所谓虎落平阳遭犬欺,游龙浅水遭虾戏,一见丐帮势弱,众门派便都想上门来踩一踩,
这其中最是厉害的,便是黄河一带上下来的清河帮了。说起来也是奇怪,清河帮本不存在,只是一群结伴在黄河一带上的水匪,成日里只凭抢劫来往的商船或者货船为生,本就是乌合之众,行踪不定,几伙水匪之间又是争强斗勇,谁也不服谁,每日除了抢劫,便是斗殴,场面极是混乱,朝廷几次三番下令围剿水匪,奈何这群水匪就像泥地里的泥鳅一般,按下这头,那边的尾巴又钻了出来,平时各自斗得火热,哪知道大敌以来,众匪又结成了一股绳,竟然协力打起官兵来,这一来二去,直叫朝廷百般得头疼。
负责围剿水匪的漕运总督急得焦头烂额,整天里也吃不下一口饭去,只知道来回在房里来回踱步发愁,正值此时,一名手下匆匆跑了进来,总督见他如此慌张无礼,直将他劈头盖脸得骂了一通,哪知道那手下挨了骂并未觉得有半分的怯色,反而满脸的喜气洋洋,总督见他如此反常,细问之下才知道府外来了一名青年男子,宣称自己能够解决总督手中的难题。
总督听闻,大喜之下又觉得有些古怪,忙换上官服出门见那青年男子,只见那男子独自站在庭院之中,穿着一身文身公子袍,长发披落在肩头,不大看得清长相,以他多年为官的眼神来看,此人风度不凡,年纪轻轻,竟敢只身闯入总督府中,又夸下海口,直叫他进堂内回话。那青年男子坦然走了进去,见了总督也不跪拜,只面无表情得站在堂中,堂内护卫见状,大声呵斥着忙上前想要驱他下跪拜见总督,哪知道众人刚到了跟前,总督便见到那男子的长发一拂,那些护卫只觉得头上仿佛有一面瞧不见的石墙压了下来,还来不及反应,那石墙已然压到了头顶,一瞬间,众位护卫纷纷跪倒在地,双手正往上推去,总督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猛然间只见那男子步步上前朝自己走来,依旧面无表情得说:“我能解决那些水匪。”总督大人被他的气势压了过去,睁能着眼问说:“怎么解决?”
那男子只回说:“这你不用管。”总督听罢,直言问说:“那你有什么条件?”那男子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事成之后,我自回来找你。”总督无奈,但眼下又找不到其他办法,只想着若是成了最好,自己能和朝廷交差,也想着如果此人开的条件太过过火,自己不答应便是了,就算他有天大的能耐,想来也不敢与朝廷对着干,想到这,总督算是抒了一口气,就由得他去了。
至此之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