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事。”说完,梁文远衣袖一挥,满脸的义愤。
萧人复却说:“但你要是不答应,又是得罪了他们两家,找不找你算账先不说,就光拿眼下的生意来讲,也算得罪了老主顾,到时候搞不好洗剑庄一高兴自成一家锻坊,咱们的生意可就去了大半了。”梁文远按着太阳穴,低声说:“要答应——老爷子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罢了,又接着说:“当年老爷子靠着万青,如今——”说着,他转头看向萧人复,一眼不发,双目炯炯有神,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吸力,正将萧人复一步一步往眼窝中拉去,萧人复不知不觉将身子凑了上去,死盯了片刻,顿了片刻反应过来,才猛地往回一缩身说:“你是想让——我?”梁文远只点了点头,萧人复重复问说:“你是想让我做当年的万青,下场比武?”梁文远还是点了点头,厅内一时陷入了沉默,二人只隔着桌子相互对视,像是两座对视的石狮子,一动不动,僵在了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萧人复长长得叹了一声“唉”,紧接着才将身子松了下来,他说:“似乎也没其他办法。”梁文远说:“大哥不用太过为难,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最好的路子,还是找一位杰出的俊才来。”萧人复点了点头,应和说:“也是,终究还是说不准——但你也知道,上台比武的,八九成都是踏云堡和洗剑庄的人,就算——你不清楚底细,难说到底是谁的人。”梁文远思索了片刻,说:“我们一直待在山上,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对外面的事情一窍不通,还是要找一个明白点的人一块商量商量。”萧人复连连应和,梁文远脑子里快速得思索着,不知觉就站起了身在厅内来回踱步,萧人复看他背着手,眉头紧锁,像极了他爹梁安泰的样子,一时间看出了神,只听梁文远忽然发声,说:“要快点,找万青上山来。”
说罢,果断得双袖一扬,大步向厅外走去,边走边喊着:“吴爷!”他这几步的背影,更是让萧人复想起了梁安泰来,只是时光荏苒,当年那个自由自在的少年似乎早已不复存在了,想来想去,只觉得大概梁安泰也是这样长起来的罢,萧人复也不知为什么就笑了笑,也起身走了出去。
梁文远找来管家老吴,三言两语得交代了一番,找了一名经常跟着镖局走镖的弟子,认得路,路上的经验也多得多,让他连夜赶去京城百花楼,言明定要找到花三娘,托她尽快找到万青,寻他上剑门一见,暂时将他师傅的事情放一放,还特地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帖,有了这个,找花三娘就方便了许多,那弟子一一应下,在脑子里反复过了三遍,才去马厩里牵了马,一溜烟下了山去。
话说万青那日与梁萧二人在西湖边楼外楼饮足了酒,第二日便赶去码头,按百花楼的消息,杭州西枫会曾在杭州城内见过他的身影,瞧方向正是朝码头去了。万青思来想去,倒是极有可能的,从杭州码头乘船出海,几天的功夫,便能到灵霞岛,岛上有座山庄,名叫“临海山庄”,常年做水产的买卖。万青到了码头,哪知道那几日天寒地冻,不是出海的时候,沿途问了不少船家,却找不到船家肯载他出海,生了一股子闷气,只好等过了年关,天气好些了再出海。
这会儿子他正站在甲板上,眼前已经有了灵霞岛的轮廓,不过还蒙着一层雾,确实也看不清楚。万青是第一次去灵霞岛,以往只是听莫良庸说起过,想起这些就让他有些头疼。
是这样,万青自小便跟着莫良庸长大,待他亲如子侄一般,走到哪里就带到哪处,在万青印象里,是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这个师傅的,别人看,莫良庸独步武林,剑法超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任何夸赞加注于他一身似乎也不过分,但万青自己明白,师傅并非是举世无敌天下无敌的,换句话说,自古便有十八班武艺,更有前人所著百兵谱,剑乃百兵君子,却非百兵之王,临海山庄的庄主笑海生便是莫良庸生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