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的浓度太大还是他太困,酒还没有喝完凌波就摊在草堆上睡着了。
他是醉了,同时也是困了,躺在草堆上睡着,那一成不变的阳光洒在他那带有酒香的红脸上,使得他的面色更加的红韵了。
凌波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他睡得很安静,比驴厩里被牵走的驴子还要乖上百倍不止。
凌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郭氏夫妇牵着驴子回来了,驴子回到驴厩见有个人在它的地盘上肆无忌惮的睡着,它不开心了,他踏着蹄子轻轻跺脚,边跺脚边发出愤怒的叫声,像极了怨妇。
妇人看到了凌波身旁酒瓶里没剩下多少酒的酒瓶发怒道:“大壮”。
妇人怒如雷震。
凌波懒洋洋的坐起身来,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黑暗,一会又变得光明了,不知是何缘由,他零碎的记忆好像拧成一团,又好像散开了,凌波能记起一些以前的事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实记忆还是梦境
凌波坐起身子,头有些疼痛感,习惯性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对妇人的指责他好像视而不见,孔子说过“唯人与女人难养也”,凌波知道不要试图去和一个女人讲道理,更不必说吵架了,当女人们吵闹或者生气的时候,男人只有安慰或者沉默凌波沉默了,在妇人身旁的郭大爷也沉默了,一个“大男人”,一个“男人”在一个恶语连珠的妇人面前默默地底下头来。
妇人骂着骂着突然哭了出来,凌波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了大祸。
“那是我们用来纳税的酒啊,我自己都没舍得喝啊”妇人蹲在地上哭闹不得,涕泪交加。
凌波不知道这些袖珍人要酿一瓶酒有多困难,因为在凌波的印象中酒好像没有那么珍惜,随处可见,种类齐全,而袖珍国不一样,他们是用最原始的酿造技艺,产量低,耗费的原材料大,效率也时十分低下,因此,在袖珍国,酒比钱还更加珍贵,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酒的。
与别的地方不同的还有袖珍国政治布局,袖珍国没有城,也没有市,他们是由一个个村庄或农场组成的。
物以稀为贵,他们一般情况下都是拿酒来纳税,如果是钱财,税金将翻好几倍。
“对对对不起”凌波满怀歉意说道。
妇人眼泪还是不止的往外流,在一旁的男人也蹲下安慰着,女人在最伤心的时候最需要一个男人的安慰,特别是自己的男人。凌波除了那句“对不起”之外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
“你走你走”妇人哭骂道。
凌波看了看妇人,深感内疚,他深深鞠了一躬,打算离开。
凌波离开驴厩向西走去,没走多久,男人送妇人回房间后就追了出来。因为他太善良了,他不忍心把凌波扔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有个熟人比较好。
“我老婆子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别介意”男人说。
“不会,本来就是我的错”凌波尴尬的苦笑着。
“留下来吧,这陌生的地方你能去哪呢?”男人说。
“走到哪儿算哪吧!”凌波很消极的说。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只是随便找个方向走下去。
“留下来吧,只要有我们一顿吃的就饿不着你”男人执意挽留。
“还是算了吧,我在这里已经给你们带来了很多不便了,还是算了吧!”凌波摇摇头说。
“哈哈,你都说已经给我们带来不便,也不在乎再多这一点”男人笑着说。
男人和凌波僵持着,突然,妇人出现在了身后,凌波紧张得哽咽口水。
“让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吧”妇人说。
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