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算是风平浪静的过着,时而忙碌时而轻松,忙有忙的好处,向喃也乐得忙乎,闲来无事向喃也不嫌弃,同平叔学学做菜,同德子唠嗑闲谈,同芊芊学打扮,哪一样不是让向喃觉得不亦乐乎?
哦,独独同陈生是不行的,向喃学不来数数,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头脑实在不灵光,若是让她算账的话定是要把整个店里头的老本给亏了的。
只是奇怪的是,早先来客栈里住店的两位客人愣是住了三四日还没有离开,向喃好奇问过芊芊,芊芊只说客人常住是常有的事,所以让向喃以后少些咋呼,沉稳些的好。
一日向喃得了德子从“豆腐馆”挣来的分红去街口买糖葫芦,却见老徐整个人魂不守舍的驻着空草垛站在街口。
向喃手里头握着铜板,特意猜重了些步子向老徐走去。
“徐叔?”向喃试探的问了一声。
老徐当即回神,眸光还是涣散的,脸色有些发青,下唇上也起了一层干皮。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颓靡沧桑
“诶”
缓缓转头,望见来者是向喃老徐的眼神从乍泛神采到逐渐黯淡。
“是喃喃啊”
向喃皱眉,老徐是个厚道人家,家世清白夫妻恩爱,又生有一独子徐大宝,夫人在家时常接一些周边人家的布匹生意,而他因为有一手制糖葫芦的好手艺所以生意总是很跑火。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个和睦的家所以老徐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憨厚的笑,人也是脚踏实地清清爽爽,今天怎么就
向喃不解,把铜板塞进了腰封里头,遂询问,“徐叔今天不开张做生意?”
生意二字入耳,老徐有些僵硬的抬起了头,望着空荡荡的扎的结结实实的草垛,眼瞳一片混浊。
“做生意?”徐叔的声音很是嘶哑,“是啊,做生意,还得做生意赚钱,还得养大宝。几天没做糖葫芦了,大宝都得馋嘴了”
“是啊,大宝呢?怎么没看见人?”
大宝是个爱闹腾的孩子,平日里头总爱在巷子街口里头嬉戏,爱围着他爹转悠,今个难得没有见着他同老徐一块出来做生意。
“大宝大宝”说一声大宝老徐的脸颊就要禁不住的抖上两抖。
“大宝怎么了?”
咯噔一声,向喃心尖一颤。
“大宝大宝他走丢了不见了!我找了整个破南城,荒山野岭都去遍了,哪哪儿都找不着啊!你说,我们家大宝会不会被歹人给掳去了?还是还是宝他自己走丢了?”
老徐颇有些崩溃的呜咽了两声,那牵强扬起的笑脸着实要比哭起来还难看。
向喃掩饰住自己的心慌,犹豫着还是没伸去拍老徐的肩。
老徐哪里禁得住呢?
“徐叔,大宝不会有事儿的,他顶多是贪玩走丢了,过两天就会自己回来的。”
破南城地大人杂,孩子走丢了过两天又寻回来事常有的事儿,向喃只能这么安慰徐叔。
“是啊走丢了,大宝肯定是走丢了,大宝会自己回来的。”
“我得在这儿等他,他看见这草垛就知道是爹爹在等他,对,没错!”
徐叔挺直了腰脊,将肩上的沉重给支撑起来,硬是挣扎着不让自己被这飞来横祸给压弯了腰。
“徐叔,那我先走了,若是可以,我也去给你寻寻大宝。”
“诶,谢谢你,妹子。”
向喃眨了眨发酸的眼,就连墙角的青苔微抖都让她不由心酸。
“喃喃妹子,看见我们家的发财没?”向喃进客栈门之前被一位中年男子给唤住了,是燕南客栈隔壁玉器铺子的老板丰城。
丰城为了看店所以特意养了一只黑狗,就叫做发财,养了十几年,黑狗很忠诚,只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