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下,夜空如同一幅涂抹不均的墨色画卷,铺盖在远山宗的道:“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这是个笑话,也是三州五地的笑话,笑的便是当年以大义之名,行苟且之事的所谓名门正派。
四千年前,姜初一进入断崖门,三年为期,明悟剑意。
时值乱世,天下名门正派为争虚名明争暗斗,打得是头破血流,偏偏不知怎地,远山宗弟子中有摇光族余孽的消息传播开来,一时间,远山成为了众矢之的。
至于那弟子是不是摇光族余孽,显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正言顺地除掉势头正盛的远山宗。
那一日,天下名门正派将远山围住,远山宗上下数千名弟子长老,死于非命。
而被称为摇光族余孽的女弟子,死守在断崖门前,鲜血染红整扇石门。
也就是在那日之后,姜初一明悟剑意,破关而出成就圣位。
一个人。
一把剑。
从山上杀到山下。
青山被血水浸透,那是姜初一第一次杀人。
而且是杀很多人。
也就是在那一日之后,世间无远山,直至何仙人再次重建远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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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真的受了刺激,第二日的登楼试,第十九楼的弟子缺了几位。
一大早,洛月桐便来到山道:“远山宗的山上风景不错,可是离他们更近了,我心里就更怕了。”
洛月桐说道:“可你还是狂妄了些。”
“一世为人,顺心得意,便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洛三千笑意渐敛,漾在嘴角。
洛月桐抬头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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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离开了,陈安之原本还想问一问春风富贵山上那位有没有让他带什么话,那位没了刀的刀客现在如何,是死了还是活着,还有就这么打碎渡船,是赔钱还是赔船,总得有个说法。
只是富贵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好像就是单纯的为了打一架。
于是陈安之不高兴了,他觉得富贵不如那位刀客,最起码不够大气,当年那刀客跟自己打了一架,要了一坛好酒,但留下了一把好刀啊。富贵打了一架,毁了艘船,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虽然这渡船不是他付的钱,陈安之还是觉得富贵不赔钱的行为不厚道,一定是跟红袍呆的久了。
可惜富贵来的快,走的也快,陈安之没来得及问。
到了红栏镇,稍微趁着热闹逛了逛,沐如意毕竟是女孩子家,看到这的那的,或是稀奇古怪的东西,总想买一些。
银两,自然是不缺的。
两人这一通转悠,便是一天。
夜色中,回山的路上,四周静怡下来,人就容易胡思乱想起来。
沐如意有很多疑惑,那些问题像是乱了排序的毛线,有很多的线头,让人不知从何问起,也不知道问了之后对方会不会回答。
所以她没有说话。
陈安之也没有说话。
到了远山宗山脚,沐如意终于开口了,“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你出剑。”
陈安之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问深坑村还有春风富贵的事。”
沐如意想了片刻,说道:“我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认真听。”
陈安之笑道:“因为我要找一把顺手的剑。”
沐春剑是好剑,可以说天底下找不出第二把比沐春剑更好的剑。
可最好的剑却不一定是最锋锐的剑,而陈安之要的是一把最锋利的剑,那把剑名——摘叶。
沐如意问道:“那你找的到了吗?”
陈安之笑道:“还没有,所以我才要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