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着:“掌门不心疼婴染小姐受苦委屈?”
此话真是多余,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把女儿当棋子的人会系心女儿的幸福才是怪事。
果然,钟离赫理所应当的模样:“能服侍大公子是小女的福气。”
幻姬的唇角仍然挂着一抹微笑,温婉的说:“如今老祖宗有恙,大公子与令千金的婚事不宜在此时办,且进府之事也不宜大肆张扬,劳掌门费心,择吉日送小姐到府上。”
这明摆着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理由倒是堂皇,但目的已到,其它事就在其次,钟离赫忍住胸口恶气:“幻小姐说的极是。”
大公子丝毫不念及旧情,喜新厌旧,幻姬心烦意乱,想要独自相处,正想赶人,钟离赫的仆人很合时的进来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大约不是什么大事,钟离赫听了之后声色不动,拂手让仆人退下。
“幻小姐,适时老夫会派人与你商量相关事宜,时辰已晚,老夫不便叨扰,就此告辞。”
幻姬巴不得他早点走,即刻点头,也不说几句挽留的话。
钟离赫走后,幻姬忍不住立即笑了起来。
“笑够了?”大公子斜睨了她一眼。
毕竟不该笑,幻姬忙收敛了笑意,认识错误:“大公子,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小女子计较。”
大公子唔了一声:“这不行,我很计较。”
幻姬立刻拉下一张苦瓜脸:“大公子,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看着她,然后想起刚才的事自己也不免唇角微微上扬了。
大公子很少笑,并非不喜欢笑,而是能让他笑的事情很少,他笑的时候如一抹不易察觉的阳光从阴云从破裂出来,而那束阳光下有一朵初绽的雪莲,在澄暖明净的湖水中微微荡漾。
这笑让幻姬看得痴了,不仅为这笑给人冰雪消融的暖意,而是她想起了白顷歌,那个温和的女子,每次笑的时候都仿佛春暖花开,给冰雪般的大地带来了初春的湿润与温暖。
她这样的人,自小以来都未真正发自内心的笑过,也许有过吧,但那种久远的事情谁还记得?
她自己就不记得了。
“在想谁?”大公子的声音比平时更寒凉。
幻姬陷入沉思,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在想大公子应该多笑笑,公子笑着很好看。”
大公子神情有些不自然转移话题:“你该回菸楼了。”
“大公子新得佳人,不用我在场?”幻姬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不用!”大公子轻哼一声。
菸楼。
菸青色绸袍一出现在菸云亭,青画就丢下正和她玩得兴浓的颜九儿,欢喜的迎上来:“幻姐姐,幻姐姐。”
颜九儿激愤之余隔空对幻姬喊:“你这样十分的不道德,这一回来就抢走青儿的关注。”
幻姬听颜九儿一边絮叨,自己坐下来,安安静静一边喝茶。
颜九儿和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了大半天,口渴的很,提起茶壶才发现空了。
“你把茶喝光了?”
“我让人给你重新上一壶。”幻姬安然的说:“你说了这好大半天,气顺了没有,顺了的话,青儿,你先出去玩,我和你九儿姐姐有事。”
幻姬的下巴向青画偏了偏,青画听幻姬这么说自然没办法,只好先出去了。
“你有何话好说?”颜九儿的气没有顺,瞪了她一眼。
“近来织花阁的一些人联络不上了,我让绿萝去查,无一例外,他们皆被暗杀,且满门无一幸免,都是一剑致命的高手所为。”
“有这等事?”颜九儿睁大眼睛惊叹道:“织花阁的人皆是大公子和你万里挑一出来的,训练的时候哪个不是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