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香说,这种事不可外传,只能告诉白顷歌。
白顷歌需发下毒誓,若泄露了贺九香今日告诉她的只言片语,劫难踵至,粉身碎骨。
白顷歌衡量了一下:“那你还是不告诉我的好,只言片语这种事喝醉了易泄露,保不齐应验了岂非小命不保,死的太惨。”
贺九香嗤的一声掩口而笑:“这样罢,给上君一个小提示,此事与顾大人关系得密切。”
“哪个顾大人?”
“上君的朋友里还有哪个姓顾的?”
顾北?
顾北这人的秘密是多,不过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密贺九香知道,顾北应该还没有这么不靠谱吧,这种可能性着实有点低。
白顷歌饮尽杯中的茶:“我发誓就是。”
心中暗道:先声明,绝非是我喜欢听人的秘密,但顾北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在别人手中握住,总归是不放心啊,我知道了反正不会害他的,别人嘛..
楚离和无机出门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眼神。
白顷歌给他们看的有点小紧张。
咽咽口水,发了毒誓。
“这下可以说了?”
“上君对冥灵府可有些许了解?”
白顷歌满世界找南子洛时,可以说上入天,下入地,上寻碧落,下寻黄泉..咳,扯远了,当初她一门脑热的非要去看看南子洛是否躲在了冥灵府,白夭和清云怎么都拉不住,差点戳破冥灵府外的禁制,还是季舒玄这个当时的鬼王出马,让她悬崖勒了马。
她最后一次去冥灵府还是七万年前,七万年来她不是四海为家便是深居在摇光山,冥灵府的情况她也是在偶然一次回摇光山时见到季雪衣寄给她的信笺时才知道。
季雪衣在寒暄闲话了大半晌后委婉的进入了正题。
大意无非是说,自父君去后,她一个人孤苦零丁,所能依靠者,唯父君平生唯一好友白顷歌姑母。
父君临走,并未留下遗言,指定下一任鬼君,如今冥灵府各方人士心怀鬼胎,都想利用雪衣,雪衣年幼,深处权欲苦海,切为痛苦,望姑母来冥灵府助雪衣一臂之力,雪衣感激不尽之类..
信中对冥灵府各方势力的提及无非和她离开冥灵府之前一样。
她虽不想刻意去了解七万年后冥灵府的掎角之势有无变化,但季雪衣毕竟是季舒玄唯一的骨血,她无论无何也不能看着她出事,是以经常让清云关注冥灵府的消息,一旦域中形势有变,第一时间告诉她。
对于冥灵府贺九香怎么说的,白顷歌想听听,于是摇头:“但听九香大人畅言。”
贺九香顿了顿,眼睑掩下眸中的幽沉不定,宁声道:“以我浅见,古往今来,王侯将相,簪缨贵族,门阀世家,权力之争最是毒辣,男人女人都深陷其中,欲罢不能,男人大多为朝堂之争,女人大多为内宅之斗,上君,你说是不是?”
白顷歌见她说起权力争斗甚为淡漠,淡极反倒似一种深陷的痛苦,于是顺着她的话:“不错。”
贺九香忽地冷哼一声:“这话是不错,所以说,没体验过权力带来的好处的人哪有资格说什么淡泊名利,哄小孩儿玩呢。”
知道自己失态,贺九香立刻换了一种表情微笑道:“今日与上君说了这么多闲话想必上君听厌了,可也不是没有用,上君就当作一个引子罢。”
权力二字自是极诱人的把柄。
不然她自小悉心教出来的雪衣怎会长大后在这两个字面前完全变了副模样?
她微一沉思,那边贺九香的话就只抓了一鳞半爪。
“九香所知,上君与顾大人乃倾盖之交?”
白顷歌微微点头。
“即是这样,那接下来的话还请上君为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