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和云暖在西河巷外守了一整夜,里里外外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哥,你说会不会姓白的和那个贱奴不来了?”即使楚离是神族的觉醒者,身份在云暖那里也没有任何改善,她自小就把神族当作奴隶,自手臂断后,更是对那些神族的神君生厌憎之心,稍有不虞,便拿他们出气。
之所以白顷歌在她口中的待遇好一些,是因为她只知道白顷歌是只凤凰,不知道凤凰算不算神族。
而且,自她手臂被白顷歌斩了之后,她对白顷歌总怀了几分忌惮,纵使私下也只姓白的姓白的这么叫。
云臻手中的金枪在清晨的旭阳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橙色光芒,脸上线条如刀斧穿凿:“等着就是。”
云暖瞥一眼云臻,无奈的叹口气,寥寥的拍打人偶坐骑,打的久了,许是喜欢上这种虐待的感觉,她下手越发凶狠,似要出胸中一口恶气,在明媚的朝阳之下,目光渐染阴沉:“若他们来,纵然不能要他们的性命,也要扒他们几层皮!”
鬼溟在暗地里听了,神色不由冷了一分,白顷歌是夭夭的朋友,怎么都不能他们能动的人。
清云说楚离或许会在西河巷,他临走前专向清云问过楚离的相貌,在这西河巷他却没能遇到,为了向夭夭交差,说不得要自己动手安排做些什么了。
一个身着黑色云翔符幅纹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神色清冽,口吻恭敬:“主上,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鬼溟轻轻点头,西河巷的血腥味若有若无的飘在鼻端,淡淡开口:“动手。”
***
那两个幻术师实在不好对付,楚离也觉出他们的不同寻常。
不像是鬼花族的幻术,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往往在他还没有靠近时占得先机,先行逃脱。
但精心设计了几个小时的圈套也不是白白拿来浪费的,终于在第一缕阳光破晓时取得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楚离没有收集人身肢体的爱好,暗衬了一瞬,万一小歌要拿去给鬼花族那个女子验货呢?
两颗头颅喷出淋漓的鲜血顺着他的玄衣流下,绽放成暗色的花朵,俊美绝伦的轮廓在清澈的晨曦下显得妖异而邪魅。
他的唇削薄如刀,色淡如水,沉碧的眸子深邃幽暗,略显凉薄。
千落一眼不差的目睹楚离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不免失落,这样高不可攀的神祗,她从始至终配不上。
可是凤歌,当初她不过是一颗谁都嫌弃的凤凰蛋,尧离真神从横世将她捡出来,守候了她十万年。
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又有什么资格和他比肩?
***
楚离把两个幻术师的人头装在他的虚界中,一路向西河巷行去。
百里之外,他就看到不断有人类从西河巷那个方向奔逃而来。
他随手抓住一个,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许是震慑于他的锐利压迫的气息,或是被他惊世的容貌折服,那人愣愣瞌瞌道:“西河巷有几队官军在自相残杀,几方都杀红了眼,杀到了外面的街衢,全然不顾老百姓的性命..”
楚离丢开他,眉间冷锁,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得赶紧去找到刘老和刘婆婆的尸体,不然很可能中途生变。
西河巷。
高空之上已经没有了云臻云暖的身影,他们手下的神君也消失不见,更别提他们笼络的那些江湖人士。
地面上是那些穿着服饰各异的官兵们兀自喊打喊杀,互相攻击。
楚离踏过尸山,马上要到刘老的小店,一片阴影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出掌,攻击他的要害之处。
眼见要得手,楚离回身避掌,使出擒拿手,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