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玉虚观中出来的人中,多了一个美艳的道姑,正是刀白凤。
半路上,段正淳的镇南王仪仗便来迎接。
“凤凰儿,你终于肯回来了。”段正淳在看到刀白凤的时候,心情是非常激动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赵枫竟然这么快便摆平了最难的刀白凤。
刀白凤见着段正淳,却没什么好脸色,冷哼了一声,道:“我回来是为了誉儿,跟你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段正淳边点头边喃喃道。
回到王府,赵枫便不再去管,剩下的,都是段正淳的事了,跟他没多大关系了。
又过了数日,赵枫找到段正淳。
“伯父,此来却是为了钟夫人,虽然伯父断了念想,钟夫人却也未必,所以晚辈要上万劫谷走上一遭,同时需伯父书信一封,也好有个了断。”赵枫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
段正淳看着赵枫,为难的问道:“当真是别无选择了吗?”
“别无选择!”赵枫坚决回道,“当日已经与伯父分说明白,此事并非是因为伯父薄情寡义,而是为了段氏颜面,为了段誉的终身幸福,不容有失。而且,此信,比当决绝,不可拖泥带水,否则,遗祸无穷。”
“唉!”
第二日,赵枫离开了镇南王府,同行的,只有木婉清一人。两人并骑出了大理城,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数日后,才到了万劫谷。
“段郎,十几年不见了,你还是那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可是我,却已经嫁与他人,你会不会怪我?可是,那真的不能怪我的!当时你走了,我才发现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当时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嫁了钟万仇,虽然这么多年他对我是极好的,但是我这心里,却时时都是念着你的,只是总是见你不着,只能每日梦中相会!还有我们的女儿,你也看见了,机灵乖巧,想来你也是喜欢的。可是,他跟你儿子,却怎么能在一起呢?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卧室里,甘宝宝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依旧美艳动人,却不复当年年少青春,不禁顾影自怜。
“唉!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窗外突然传来叹息声,听其语气,亦多有伤感。
“谁?”甘宝宝猛然起身,杏眼望着映在窗户上的黑影,警惕问道,同时三两步到得床边,从床头兵器架上抄起长剑。
“夫人稍安,赵枫有礼。”黑影自然便是赵枫了,他本来就是来找甘宝宝的,在窗外听得甘宝宝的话,不由感慨。
甘宝宝听见是赵枫,也就放心下来,将长剑放回兵器架上,拿来外衫穿了,才打开了门。
“不知赵公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在下此次受段王爷所托,专为王爷c夫人c段誉以及令爱而来。”赵枫在甘宝宝对面坐下,才开口回答道。
“真的?段郎他他说了什么?”甘宝宝听赵枫说到段正淳,立刻激动地问道。
赵枫道:“王爷说,他与夫人,此生注定是有缘无分,所以,希望夫人能够放下。”
陡然听到这话,对甘宝宝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脸上本来的兴奋激动消失不见,眼泪一滴一滴,从脸颊流下。
“不会的,不会的,段郎不会说这样的话。不会的,他怎么会这么绝情?他跟我说过的,他会来接我,会一辈子都对我好的!”甘宝宝失魂落魄地走到镜子前坐下,看着镜子中的影子,喃喃自语,眼泪完全不受控制,一滴一滴地滴落。
赵枫叹了口气,摇摇头,起身从怀里掏出段正淳写的信,放在甘宝宝面前,道:“这是王爷托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