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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风言风语究竟是从何处产生?窗外阳光明媚,亓恪道却觉冷如冰窟。

    江清浅知他心乱,遂握紧瓷杯安静饮水,一杯喝完,亓恪道仍在思索,她便起身行至桌边将挽月为亓恪道准备的已然凉掉的水分出一半倒至自己杯中,复又注入热水,重新调出两杯温度适宜的白水来。

    亓恪道被水流的声音一扰,逐渐缓过神来,他轻抿嘴唇,接过三姨娘递来的青瓷茶杯,吞下几口温水,斩钉截铁道:“传言纯属无稽之谈,收报当天我前去孤儿院,直到傍晚才回到学校,方叔早就等在门口,他说晌午收到一封加急电报,我拆开一看,即就是爷爷病危的消息我”

    提起祖父亓尚德,他难以抑制地哽咽出声,垂下脖颈,声音渐低,几近呢喃:“我好悔,如果如果我不去预悯堂,第一时间收到电报,是不是是不是就还能来得及”

    “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如果非要怪,只能怪天,天意弄人呐!”江清浅亦是眼圈泛红,她轻拍亓恪道不断颤动的后背,柔声劝慰。

    门外挽月听见屋内啜泣的声响,思来想去,终是放心不下,探头一望,确信并无异常这才悄然退回原处。

    半晌,亓恪道坐直身体,冲江清浅不好意思的眯眼轻笑:“我没事,多谢三姨娘。”

    江清浅见他这般模样,愈发心疼,孩子自小乖巧,怎就让他摊上这般恨事?也不知究竟是谁人,居心叵测,散布出这般伤人的谣言?不仅如此,自己调查刘爷死因的事情亦是眉目全无,当真是一番思索,不由轻叹出声。

    亓恪道听到这声叹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起身轻松道:“三姨娘不必忧心,谣言方面,清者自清,我既身直,又何惧影斜?”

    江清浅正欲接话,院里传来红梅与挽月的争执之声,粗略听来,大致是南凤归寻亓恪道回院用饭的事情。亓恪道亦是听闻,疾步出去,但见红梅正与挽月吵得不可开交,本该挎在臂间的竹篮被惨兮兮的掷在廊下,里面的绿豆倾洒一地,好不可惜。

    “挽月!”江清浅随后跟出,厉声斥道:“向红梅姑娘道歉!”

    “我没错,是她”挽月紧捂被撕破的衣袖委屈道,不及说完便被江清浅毫不客气地生生截断:“道歉!”

    亓恪道见气氛紧张,遂弯腰拾起廊下的竹篮行至红梅身前温言问道:“这只竹篮是梅姨带来的罢?”

    “是。”红梅答,凌人的气势消退不少。

    “为何会在地上,连同绿豆?”亓恪道又问。

    红梅忙不迭过去将绿豆揽进衣襟,喃喃答道:“夫人知道您在三太太这里,便让我过来时顺便带些绿豆送给三太太。”顿过一顿,将绿豆放入亓恪道递前来的竹篮里继续说:“方才挽月拦在外头不让我进去正厅寻您,我一时情急,就就丢下竹篮和她厮打起来”

    “既是母亲送给三姨娘的,又怎能将它弃之不顾?再者说挽月拦你也是三姨娘吩咐下来的分内的事情,梅姨,你这样当真”

    红梅听得这番话,默然无语,尔后走到挽月身旁轻声道:“挽月妹妹,方才是我的不对,你且将衣服换下来,我带回去好加以缝补。”话虽如此,心中仍是不忿。

    挽月本欲再加理论,对上江清浅劝阻的眼神,只得忍气吞声,“不必,我也有不是,还请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红梅急于将亓恪道带回凤归苑用餐,无暇纠缠,自是草草应下,转向亓恪道焦急道:“少爷快随我回去,省得夫人担心。”

    将竹篮递与江清浅,亓恪道郑重鞠躬:“多谢三姨娘,恪道先行一步,改日再来叨扰。”

    江清浅点头,眸间满是笑意。

    “太太,你可知道方才红梅是如何污蔑我的?!”用过中饭后,挽月一面替江清浅揉肩一面抱怨,小脸儿几近皱成一团。江清浅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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