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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进屋的,可曾见过少爷?”

    燕燕低埋着头,十根纤细的手指绞来绞去,暗恨方才贪玩多嘴,惹得卿雪姐姐白白动情,自己亦是下不得台。

    卿雪见燕燕沉默不语,以为自己近乎癫狂吓着丫头,赶忙拉过她绞得通红的十指握在手心,柔声细语道:“燕燕,莫要害怕,姐姐心急,若吓到你,姐姐向你道歉,还请你告诉姐姐少爷是何时离开。”

    “姐姐对少爷的情意你适才也是听见的,现在,但求一个结果。”

    燕燕怯怯抬头,望望眸子里泪光闪闪的卿雪,扭捏出声,“姐姐,燕燕对不住你,少爷他,并不曾来过卧房,刚刚是燕燕贪玩,学着少爷的声音接你的话,不想是姐姐放心,燕燕不会告诉其他人的,绝对不会!”

    卿雪听罢如释重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自是舒眉浅笑道:“就说今日说起话来没个轻重,原来是你这小鬼头捣乱。”全然是日常亲昵的口气。

    燕燕心下一松,俏皮接道:“吾乃桐城白狐是也――”

    二人相视大乐。

    “哎呦,小姑奶奶,你们俩倒是快些下来,饭菜都要凉喽!”孙妈上得楼,见她们两个立在门口傻笑不止,又急又怒喘着粗气吆喝,恨不能一手一个把俩丫头直接揪下楼去。

    燕燕这才反应过来,大惊道:“啊呀,都怨我,刚刚上来就是为寻卿雪姐姐下楼用饭的,竟给忘了!”

    孙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努着嘴道:“你这妮子说得轻巧,饭菜发凉还不得由我来热?啧,我先走喽,你们也快些下来,自古就没有主子等奴才的规矩!”

    说罢扬长而去。

    燕燕吐吐舌头拉起卿雪紧跟着就要往下冲,她赶忙挣脱,指指泛红的眼圈悄声道:“姐姐这样子见不得人,你且下去,姐姐收拾妥当即刻下楼。还请你转告大家先用饭菜,莫要再等。”说罢迅速抬脚溜向房间。

    燕燕在她身后急得直跺脚:“姐姐定要快些,少爷说今晚有事宣布,这才专门候着你呢――”

    卿雪顾不得回头,自是满口应下。

    孙妈听得一清二楚,摇头长叹,“少爷真是痴得可以,好端端非要同下人讲礼,也不看这帮小蹄子猖狂成什么样子!”

    燕燕充耳不闻,待孙妈走远这才快步下楼,直奔饭厅。

    亓恪道金陵的住处从选址到施工全然由他的大舅一手操办,家中送他来南京读书,托的也正是这位大舅的关系。

    当初设计寓所之时大舅曾问他有何要求,恪道直言饭厅必须得大,能容下四五十人再好不过。

    大舅只当外甥打算时常宴请宾客,果真依言造了个堪比酒家的大饭厅。

    完工之后,亓恪道欣然为其命名:悯农厅,取“盘中餐饭,粒粒辛苦”之意。

    没过多久,附近人家皆知新近从安徽迁来的亓家少爷是个怪人,竟与下人平起平坐,同居一厅用餐。

    羡慕者有之,悲愤者有之,鄙夷者亦有之。

    亓恪道十分泰然,继续推行这一家规,几年下来,除去极少数老辈人仍会惶恐不安之外,其余人等都已坦然接受。

    悯农厅置着五张花梨木桌,四角各有一张,主桌安放中央,布局古朴大气,甚是赏心悦目。

    身处墨徐玦内的苏卿雪自然看不到这些,她触目所及,尽是温润如羊脂的和田白玉。

    此事说来,悲伤逆流成河。

    三天前,她欢欢喜喜过完二十岁生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白玉床上,只当舍友恶搞,不以为然,翻个身只管继续睡。

    忽觉手底白玉冰凉细腻,不似赝品,心下一惊,仔细打量,果真是上好羊脂玉,她慌忙起身,这才发现大到墙壁地板,小至桌椅门窗,无不是由相同质地的白玉制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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