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李天照看上这段坡地。
山石层层凸出,堆叠成崎岖狭窄的坡地,两旁都不能通过。
李天照一跃跳上棵树,在树枝上,透过树叶空隙,看着追击的敌人过来,爬上那段崎岖的山石路。
一群十几个爬到上面了,最后还有十数人刚到石坡下面。
‘人还不少。’李天照原本想再等等,看是否还有敌人过来,可是,最先爬上坡的人里,有几个在打量周围,警惕性挺高。
其中一个人,看见了枝叶空隙中,李天照的一只眼睛。
李天照被他发现了,于是,他冲那人笑了笑,紧接着,在那人扯开嗓子叫喊的警示声中,他一跃跳下树,落到坡地下方,截断了敌人的退路。
李天照憋屈已久的怒气点燃爆发,挥动长剑,身形刹时如旋风那般,卷上坡地。
绕身斩动的长剑亮起白光,石坡上的敌人惊慌奔逃,却只能往上跑,而前面还有人,限制了后方奔走的速度。
李天照犹如撞进人群的暴风,剑光过处,敌人接连倒下,距离稍微远点的,他也懒得特意靠近过去,直接斩在那人剑上,战印力量带来的优势之下,那人被冲击力震的如断线风筝那般,抛飞出了石坡,摔跌在两旁陡峭的山地上,又滚落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天照的一身素布青衣,早成了暗色,这时又很快成了血色。
血红的旋风,白光的剑影,这样的两色旋风飞旋移动上石坡,撞入敌群。
触者,非倒既飞,中间的那些人眼看往前跑来不及,反击又不是对手,索性咬牙跳出坡地,拼着翻滚摔下去,也胜过被剑刃的旋风劈成两截。
一溜坡地上的敌人,一会功夫就被旋动的李天照斩杀、击飞的干净。
坡地上头的敌人迅速散逃,有的跑向更高的、侧方的山林;有的挑了处看起来没那么凶险的下坡林地跳下去,运气好的背贴山地滑下去,被石头到底又是什么交情?见过多少次面?说过多少句话?凭什么就能以为他会放着这般大的功绩不动心!天真、天真透顶!’李天照心里激愤又难过,来这里的原因还没弄清楚,却分明是被人设计。
独身去敌营拼回来的功劳,本是指望着离开这里的,结果却被人这么简单就骗走!
激愤之后,李天照是自我反省。
最后,他提剑离开了喝酒的树林。
“樵夫!我李天照的东西没那么好夺!既是我用命拼来的功绩,你要拿,就得拼命!就算你跑的飞快,我也要你有命报功,没命接受封赏!”李天照冷静下来了,但是,却更不会放过夺走他功绩的人了。
樵夫要报功,必定会去城长那!
李天照经过百山镇镇长居处时,匆忙过去,可没走多远,突然又鬼使神差的驻足,回头。
他看着屋子,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觉得应该进去看看。
于是,他转身回去了。
推开的门里,坐着樵夫,还有李天照的那一捆战利品。
南豆镇百战将的剑,还有镇长印都在桌上摆着。
樵夫在喝茶,看着门口呆着的李天照,笑着问他:“下次还敢带着功绩跟人喝酒吗?”
惊吓来的太突然,惊喜也是。
李天照的心情,短短一阵子功夫,就经历了从山顶到深谷,又冲上山顶的剧烈起伏。
“不敢跟别人喝了,但还敢跟你喝,却也绝不敢喝醉!”
樵夫笑着出屋,拍了拍李天照的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走出屋子没几步,李天照突然回头,怀疑的问说:“你不会是听见我的话,临时改变主意的吧?”
樵夫怔了怔,扭头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