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与一整个部落交流沟通,那情形更是复杂多变,张辅教他在土著部落中居住数年,也不是只单单懂得言语那般简单。”
他这一番话,也是令座中一些人仔细思考起来。
詹公这时微抬眼皮,对座中某个人使了个隐晦颜色,其人立时会意,道:“朱师教这话,恕我不敢苟同,诸位,张辅教是通过自荐进入学宫的,在那部落中数年之久也是他自己说的,真假我们无从查证,我并非是怀疑张辅教的品性,可是这等大事,我们不该更谨慎一些吗?“
他又一指詹治同,道:“詹少郎乃是詹公之子,也曾在学宫之内进过学,我对他很熟悉,尊师重道,过去也从无任何劣迹,如今他又拿出了足以让人信服的东西来,莫非这样还不够么?”
迟学监一皱眉,他能看出这是其人在引导众人的心理偏向,相比张御这个半道加入学宫的“外人”,詹治同感觉就完全是泰阳学宫的自己人。
他虽然更认同朱安世的看法,但要是众人都认为詹治同才是合适那一个,他也不能不考虑众人的意见。
朱安世却没有退缩,反而据理反驳道:“学问就是学问,道理就是道理,这岂是能情面和出身替代的?”
那人忽然一叹,道:“朱师教,我们知道张辅教是通过你引荐入宫的,我们也承认他的本事,但也请你不要像你老师瞿学令所言那般意气用事。世上有能耐的人多得是,并不是离了谁人就办不成事了。”
朱安世还想说什么,那位瞿学令这时沉声道:“安世,坐下。”
朱安世脸上顿时一阵血气上涌,可是在自己老师的严厉目光下,他只能慢慢坐了下来。
洪学令这时与迟学监对了一下目光,再一次站起,道:“诸位,其实我们也不必要非此即彼,既然张辅教和詹少郎在与坚爪部落的沟通上都是具备一定才干,那不妨让他们两人同去,依我看,这其中就詹少郎为主,张辅教为辅,诸位以为如何?”
詹公眼皮动了动,但他没有再说什么。
堂上相互议论了一下,这个提议大多数人都能够接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稳妥些,至于谁为主,谁为副,倒是次要之事了。
迟学监见众人差不多意见一致了,就看向张御,道:“张辅教,你以为呢?”
张御淡声道:“既然认为詹少郎更合适,那就让他去好了,我就不参与此事了。”
迟学监微皱眉头,因为形势使然,他也不好违反众意,本来他还想给张御找一个机会,可看去其人并不领情,反而有些感情用事了。
可他再一想,这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啊,做出这等赌气之事似也不怪,这般看来,詹治同似乎更成熟稳妥一些。
洪学令这时肃声道:“张辅教,你可需考虑清楚了。”
张御没有再说话,不过从他的平静淡然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意已定。
众人都是摇头,叹气者有之、惋惜者有之,还有不少幸灾乐祸的,本来张御一个自荐进入学府的,想要上升就很是困难,这个与坚爪部落交流沟通的机会无疑是一个登上上层舞台的捷径,即便只是一个副手,可也不是就无有作为了,其人一时负气,也不知道放弃了一个多好的机会。
迟学监沉吟一下,正准备开口宣布结论,可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助役匆匆走了进来,却是打断了他,“学监,外面有人找寻张辅教。“
有人呵斥道:“堂上诸公议事,谁人这般不懂规矩,这个时候过来?”
那助役低头道:“是,是玄府来人。”
“玄府?“
那人不禁一噎。
众人有些怪,“玄府的人找张辅教做什么?”
还未等他们想明白,就见两个人身着玄府道袍的人自堂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