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舒景同走后才认识的连永年,如果连永年见过舒景同,那么,一定是在她跟舒景同失联的时间里。
如果,他明明知道她和舒景同的关系,却隐瞒了舒景同的行踪,那么,他是故意想让她见不到舒景同吧?
她像是一只刺猬,竖起全身的刺。
连永年稍稍有些失落,好像他与她之间原本亲近的关系一下子疏离起来。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
在他和舒景同之间,她还是对他充满防备,对舒景同充满维护。
他差一点就想脱口而出的问问她,到底她跟舒景同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不能令她忘却?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取代舒景同?
连永年充满深深的挫败感,可看着眼前冷淡疏离的沐清晨,他还是下意识的开口解释:“你从来没提起过,我以为,我以为你,你并不想让我知道他。或者,你,你自己也不愿意,嗯,不愿有人再提起他。”
他的话少有的磕巴起来,似乎有些紧张。沐清晨的往事,他多少还是听说过一点,他没来由的心虚,生怕此时会触动她的情绪。
再次仔细相了相她的神色,并没有过激的变化,才又继续说道:“我和他仅有过一面之缘,几年前,我们有一次一起踢过球。”
说完又心翼翼的补充:“不太熟,只通报过名字,我连他的长相都没记清。也是后来又过了很久,才知道”
他把声音越来越,后面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确实是后来过去一段时间,他才知道那个舒景同就是沐清晨心心念念一直等着的人。他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没有提起来,一是时间过去很久,就算说出来,也没地方去找舒景同。二来,他确实不情愿沐清晨再见到那个人。
沐清晨在心底叹口气,有些自嘲,她和舒景同,当年的那个县城,那个学校,又有多少人不认识他们呢?
舒景同,拜她所赐,受过那样的屈辱,只怕会和她母亲一样出名。若是连永年对他好奇,几乎都不用费心打听,就能收集很多信息。
凡是跟她沐清晨有关的人,他连永年什么没打听过?他会真的不知道舒景同?
沐清晨有些生气,明明是刻意隐瞒,却还要如此推脱。
她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冷冷的道了句“晚安”便转身要走。
连永年下意识的拦她:“清晨,你,你在生气吗?为了好几年前的一件事生气,既然这件事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从来不肯跟我提起?”
说到最后,他内心颇为不平静,语气中也带了质问和不满。
像是要发泄这不满,他又补上一句:“还是你压根儿就觉得我不够资格知道?就算是朋友,也该坦诚相对吧?”
朋友两个字打动了沐清晨,是啊,这些年,她身边也就只有伊丹和连永年。
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又何必难为他呢?
她的语气虽然还清冷,神态却已经放松下来,她解释道:“我和舒景同,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算我把故事从头讲到尾,都不一定会有人理解。我不说,不是我不愿提起他,而是我们的事和旁人没有任何关系,也无需知会别人。”
一开始是这样想,越到后来,她越觉得她跟舒景同是过去式。往事珍藏在心里,不好的她会慢慢忘记,只记得他的好。所以,她更不会去跟连永年显摆。
只是这话她没办法说出口。
连永年却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我们”这两字刺伤。
原来,在她眼里,他也算是旁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别人!
匆匆道过晚安,连一句新春快乐都没说,他有些赌气的决然离去。
沐清晨回到家后打开连永年送她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