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晨睁开眼睛,有些迷茫,这是在哪里?
她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就连转动着抬一下头都有一股眩晕袭来。
忍着这股眩晕,她用力的想要坐起身来,赫然发现身下的床似乎有些硬,一股不对劲的感觉袭上心头。
努力的坐起身,眼前突如其来看到的场景吓得她一愣。
在床尾的另一侧,躺着一个男人。
一个陷入沉睡中的男人。
那是,舒景同。
头疼和眩晕再次袭来,带着一股不可置信的震惊,沐清晨再次躺倒在床上。肌肤摩擦着身上的被子,悉索间能清晰的感觉到棉被的柔软和面料的滑腻。
这样的触感让她猛然意识到什么,掀开身上的被子低头看,果然,全身连一只袜子都没有穿。
沐清晨缓缓地心翼翼的翻身,想要看清楚此时所处的状况。
一寸一寸的蜷起腿,身侧的人却突然像是被惊动了似的,原本平躺着的舒景同翻了个身,很自然的伸手将她的脚抱进怀里。
他们俩竟然盖在同一床被子底下。
沐清晨不敢再动,脚上传来的温暖触感让她更加窘迫起来。那是肌肤贴着肌肤,纯粹体温的温暖。
所以,她知道,床那头的舒景同一定也没穿衣服。
一瞬间的恍惚,沐清晨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和舒景同
自嘲的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
沐清晨茫然的躺在床上,有些发愣。
她记不清到底是怎么跟舒景同睡在了一起,更多的不解是,既然已经睡了同一张床,又为什么不同床共枕而是各睡一头呢?
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关系?
沐清晨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的回想,只记得,昨天她在舒景同的住处吃晚饭,他亲自下厨做的菜,然后他们喝了酒。
舒景同说,西凤是西安的特产,你远道而来,一定要尝一尝。
作陪的是舒景同公司的业务员,席世。
席世一杯接一杯不厌其烦的给他们两人倒酒,在喝完一整瓶45度的西凤后,又开了一瓶红酒。
席世同样是来自于沐清晨和舒景同的家乡,因为关系好,已经跟着舒景同工作有几年了。
他不喝酒,是打算一会儿还要开车送沐清晨回下榻的酒店。即使不喝酒,他还是风趣的一边吃饭一边讲一讲和舒景同有关的生活琐事。
这顿饭让沐清晨越听心情越好,竟没有扭捏的去拒绝眼前的酒杯。以至于最后到底喝了多少酒,她实在是记不得。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她喝醉之后,舒景同扶她到床上。
从餐桌到卧室的距离并不远,他们却走了很久,她脑海中只有舒景同一遍遍的在唤她的名字,晨儿,晨儿,晨儿
那个声音,温柔细腻,让她的心都变的软软的。
晨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过她,久到她几乎已经忘记在孩童时期还曾经有人这样喊过她。
心里是感动和心酸交织着,于是,她的手情不自禁靠进舒景同怀里,攀上他的脖子。
她吻了他,抑或是,她接受了他的吻。
她不记得是谁主动的,也不记得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却只记得那个与她记忆中吻合的呼唤,晨儿,那样的温柔细腻,深深的熨烫在心尖上,让整个人都觉得温暖起来。
能想到的记忆也就这么多,显然是不能解答她的疑问。
沐清晨再次心翼翼的动了一下,慢慢把脚抽出来。被子不够大,她这一动,半个脚掌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