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顾凌之就从床上活蹦乱跳的爬了起来。
祁言一边帮他拆纱布,一边感叹,“啧啧,这小模样,幸亏没毁容,老三长大了绝对是个仅次于我的美人儿。”
顾凌之:“…”
沈秋不由的十分迷惑,好的确实诡异的快,他怕顾凌之受的是内伤落下病根,又仔细的探查了一番。
随后沈秋惊异的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小子身子骨结实!而是他身体内被一种不明液体浸入,里里外外都在迅速的愈合着。
也就是说,当时顾凌之并不是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而是有可能骨骼尽断,肝脏破裂,毕竟只是一具凡人十来岁的身体,却因为大表面愈合太快以至于让人误以为他根本没受内伤。
沈秋神色凝重的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完全刺入顾凌之身体里后又拿出来。
沈秋仔细端详着针尖,又闻了闻,“你被饕餮吐了口水?”
“没有啊师父,那只大家伙先是拍了我一掌,然后又举着蹄子走过来,我以为它还要给我再来一下,结果它只是轻轻按着我,舔了我几下,然后师父就赶过来了…”
祁言放在顾凌之身上探究的手一顿,口水!口水!!“师弟,你,这几天受着伤肯定没洗澡吧?”还不等顾凌之回答,祁言就转身呕起来。
“凌之啊,你真是气运太好了,饕餮的唾液有着奇效,它舔你不知道是喜欢你还是想吃了你…”
“那师父我是功力大增了吗?还是以后会进步神速?”
“哦,那倒没有,只是你比之前稍稍扛揍了些”
后来的许多事证明,何止是稍稍扛揍,简直是恢复能力变态!
转眼间讲经大会的日子就到了。
今天祁言难得好好穿衣服,没有搔首弄姿的半露他的香肩,而是正儿八经的穿了一套白袍子,还十分骚包的系了一条拿金线绣着云纹的腰带,左侧佩美玉,右侧挂佩剑,头发用细丝带随意的松松绑起,乍一看还真有些名门公子的风范,让顾凌之觉得这才认识这位师兄。
“二师兄,你平时也这样穿多好”
“哼,难道我平时慵懒随意的装束不美么?”
“好,美美美,快些走吧,别照镜子了,师父在门口等咱们呢,一会该迟了”
所谓的讲经大会,不过是各门各派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者讲一些枯燥无味的仙门历史,基本功法,还有一些自己总结自认为十分了不得的修行经验。
讲经大会为期三天,前两天听各位长者啰嗦,最后一天则是集体考较各门弟子,让他们互相切磋的日子。
沈秋带着三个嫡传弟子走在前面,后面还有个二十来个弟子完全是来充人头装场面的,因为普通弟子是没资格上台与人切磋的,来了就听长者讲讲经,第三天观摩一下其他人切磋逗个乐子,空余时间可以随意和其他门派弟子攀谈,形成一个极大的八卦交谈场面,甚至每年这时候还能促成几对仙侣。
顾凌之这个爱热闹的人当然少不了左顾右盼,秦峰一路目不斜视,将端重老成进行到底,祁言也不随意乱瞟,因为他认为会影响他的美观,偶尔看见别人能反光的武器倒是看上两眼,搞得别人都以为他是挑衅纷纷私底下悄悄的注意着他,顾凌之想着大概没人知道他这师兄只是在照镜子。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路!”
一大队人远远的就传来一阵喧嚣吵闹,顾凌之抬头看去,几十个人簇拥着一个坐在高轿上的少年,轿子做的极为华丽,珠帘都是用南海稀有的金色珍珠穿成,色泽圆润大小匀称,少年坐的垫子都是用天蚕丝织就的,旁边抬起两话间,那边付昀泽的轿子已经到了主台那边,他从轿子上下来便有下人一层层趴在地上形成阶梯,下人身上铺着华美的垫子,付昀泽被婢女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