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的挂在了天上,整个边城又充满了生机,仿佛杀神一般的卫十八过去之后,人们仅仅只是看到一场惊梦,仿佛昨天晚上再一次的血腥和拼杀依旧只不过是躺在床上做的梦,梦醒过来,一切还是依旧。
卖菜卖杂货的摊贩都快把摊子摆到街道中间,但是没人管。
街道上没有巡逻队,连平日里三两个一伙出来晃荡的士兵都没有。
对那些兵来说,昨天晚上是真的出了大事儿,先是马奎直接撤了守在城门口的岗哨,然后把机制巡逻队也收了回去,后面边城里面发生了剧烈枪战,马奎也不让任何出去查看,再后来,有人闯进了兵营,打伤了七个兵,把马奎连同那个已经快要死了的茶楼小伙计一块打死,但他们的直接长官何建勋却说马奎接收边城防务,他何建勋已经无权调兵,除了布置军营的正常守卫之外,连胆敢闯进军营刺杀长官的匪徒,何建勋都懒得调人去追捕。
这么大的事儿,好些人看着好像是有点儿明白了,但也好像更加迷糊,好些人好像晓得了点儿什么,但又好像更加稀里糊涂得什么都不晓得。
边城,过上了有史以来没有岗哨没有巡逻队没有疯子没有鸡飞狗跳的一天,很宁静,但是每个人在宁静之中却始终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好多人觉得,应该是中原镖局昨天晚上被一把大火给烧了,但这不关他们的事,少的也好像不是这,有些人觉得应该是没了巡逻队和那些岗哨散兵,但他们其实都很厌恶他们,没有他们,日子还会过得更安宁。
也许是没有了那个疯子吧,那个疯子在,就算是鸡飞狗跳好些人其实还能从中得到不少的好处。
但与这份安宁相比较,那点儿好处好像又算不上什么。
人,其实就是这么奇怪。
卫十八到了城西城门口的时候,遇上侯四国的一个手下,卫十八记得他叫大福,以前揍过他一次,但前两天在艾克斯考核跑步的时候,卫十八帮他挡了何山的人捅过去的刀子。
因此大福没有憎恨卫十八反而有些感激。
碰上卫十八之后,大福跟为十八说:“卫爷”
卫十八盯着大福,手指贴在抗在肩上的扳机上,冷冷的问:“有事儿?”
大福看了看周围还没什么人——其实应该是那些人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侯爷让我告诉卫爷一声,卫夫人何梁爷都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侯爷让我在这儿等着卫爷,见着卫爷就带卫爷过去”
卫十八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带路”
大福带的路其实卫十八前一天晚上就走过,就是刺杀往翁大海之后,跟着在墙上挖了个洞的女子来过,这条巷子很幽深,里面岔道也极多,不熟悉的人就觉得像是迷宫一样。
不过,大福是真的没说假话,到了巷子深处一座很普通但很隐蔽的小院子里面,卫十八见到了梁川c李心怡还有麻贵。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李心怡有些威顿,应该是卫十八给她的药丸已经失效,不过这几天当中,李心怡还算是恢复得不错,比刚刚躲进中原镖局的时候好了不少。
见到卫十八一身血痕斑斑,梁川只是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然后就躲到一边。
李心怡强撑着身子,仔仔细细的看了卫十八:“你受伤了?”
卫十八放下枪就吐了三个字:“不碍事”
“你把他们全都杀了?”
“他们毁了我的家”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弄点水来洗洗”
但麻贵早已经端了盆水出来,还给卫十八准备了一套衣服,并不是很贵重的布料,但出自麻玉和的绸缎庄。
放下水盆之后,麻贵就拉了大福,两个人不晓得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