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还口。

    “这位好像是你的初中老师吧？还记得吗？”

    “木老师，我的初二班主任，我所有高中老师里最讨厌的一个。”徐天铭向司天命说道。

    “为什么这么讨厌？”司天铭问道。

    “你听着就知道了。”徐天铭和司天命同时把目光移向那一边。

    “整天就知道画画，作业写完了吗？已经有三位老师跟我说你在他们课上画画了，现在要么你撕了这些画，要么我去告家长，让他们来一趟学校。”

    “这些都是”他把想说的话咽在嘴边，却说不出口，他接过画，将他十天半个月的心血撕得粉碎，碎片撒落在地上。

    司天命走过去，把他扔在地上的画捡了起来，把那些碎片一张一张地拼凑起来，徐天铭也默默地走了过去，和司天命一起拼凑这这些碎片，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工作，地上的这些碎片每一张都在刺激着他的心，这种痛楚的感觉，感觉和用刀子划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辩解一下呢？你可是天才啊，随便说一个我下个月考一定考全年级第一，能不能不撕，或者跟老师求求情，说不定老师看你改过自新就不撕了呢？你的代入能力是以观察力为基础的，以你的能力漫画才是你的出路啊，你那儿会提前突击两天直接去考大学都没有问题，停课对你来说顶个鸟用。”

    “本来在网上写小说就是为了为漫画打基础，可是”

    “别解释，我来采访一下这位同学被老师骂了之后的感想。”司天铭打断了徐天铭的发言，转而看向那边的少年。

    “同学，你为什么不跟老师辩解一下呢？你学习其实很好的吧，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你的画保下来啊。”

    少年沉默了很久，不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而是那种不敢说话的感觉，几分钟后，他缓缓地说道：“只是一些废稿而已，撕了也没关系。”

    “思考了这么久还这么不坦诚，这就是曾经的你吗？”司天命将目光转而向徐天铭，还没有等他回答又把头转向了面前的少年，拿起地上的一张还算完整的一张纸。

    “多漂亮的小姐姐啊，画的这么好，至少用了三天的时间吧，漫画家可是你的梦想啊，有人肆意的践踏你的东西唉！这是你从幼儿园就开始坚持的梦想唉！有人正在把你的梦想踩在脚下，你没有感觉吗？如果她死活要你撕那就让她叫家长，你品学兼优你慌毛线啊？！！！”司天铭的声调越来越高，像是恶魔在用高昂的圣歌诱导人类。

    这番话震撼着两个人的心脏，一个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一个只是默默地拼凑着地上的碎片。

    “别拼了！你以为我这次让你来是干嘛的？你不是来找梦想的吗？刚刚那些被人践踏的东西就是你的梦想。你的梦想就像地上的纸一样，碎了就不可能再完整的拼好，你以为这样有用吗？！”司天铭对着徐天铭大声地喊道。

    司天铭又打了一个响指，时间和空间再次流动，这次的人和徐天铭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他的高中到大学之间时代了。

    司天命望向徐天铭：“对比一下，最开始的你和这个你有什么差别。”

    徐天铭不想去看，哪怕不看他也能知道差距在哪里，原来个自信开朗的孩子消失得一干二净，那双永远绽放这自信光芒的眼睛跟死了一样，淡漠而又寂静，孤独而又忧伤

    “同学你的梦想是什么？”司天铭看门见山的问道。

    “梦想？”他歪歪头，想了很久才有了一点头绪——

    “想自己赚学费，以后可以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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