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去?还早哩。再说,我家小少爷也要去的吧?这样吧,你等等,我去跟少爷说一下,要不咱们一起去。”未等景星答话,人已一阵风似地消失在门口。
没过多久,沈灵珊一身公子打扮出现在景星面前,对景星说道:“今天虽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但按规矩午时前是不能交卷的,贡院开门放人更要等到未时以后。如果考试不顺利,最迟交卷时间还在酉时末。现在刚交辰时,你去那儿干什么?不若耐心等待半天,吃过午饭我们一起去。”
“杨公子,要不要不我先到四处转一下,午时过后在贡院门前等你们?来了几天,也不知武昌城是个什么样子。”
合当有事。景星提出要逛街,沈灵珊无话可说,想到他一个初到武昌城的少年,除了迷路之外,应该没有别的麻烦。沈灵珊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他,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c不要迷路c午时后一准到贡院等候等等,便让景星独自出了门。
景星心系陈文祺,哪有心思闲逛?一出门便直奔贡院而去。正如沈灵珊所说,此时离考试结束的时间尚早,贡院前的广场门可罗雀,就连生意人也屈指可数。景星的印象中,贡院门前应如开考入场那天的热闹,未料到却是如此的冷清。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那后院的树荫下乘凉。但既来之则安之,景星找了一棵树冠较大的柳树,从附近搬来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在地下画了一个棋盘,坐在石头上自己与自己下起“成三”棋来。
景星一人独坐柳树之下,既非小商小贩,又非借荫乘凉,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等人,而且十有八九是等贡院中的人。
未等景星一盘棋下完,一个短衣短裤c手拿蒲扇的汉子走过来,与景星搭讪道:“这位小哥,好闲情咧,敢情是等人啊?”
景星抬头瞄了那人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走他的“成三”棋。
“唉,不知这贡院鸣炮开门是午时还是未时,看来是来早了哩。”那人在离景星二尺远的地方席地而坐,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景星涉世未深,哪里知道别人是在套他说话。听说他也是等候贡院开门,景星好像遇见了知音,接口问道:“尊驾也是等里面的人?”
“可不,我家内侄是今年科考的士子,前日进去的,不知考的怎么样?今日我内人要我来接他家去。”
“原来是这样,您家就在武昌城?”
“不在城内,在城南金沙洲。”话锋一转,假装很随意的问道:“小哥来接什么人?”
“我接我家少爷。”
“你少爷不是武昌府的人吧?”
“不是,我们是黄州府的。”
“看小哥年纪不大,你一个人来接你家少爷?”
“少爷有一个朋友,等一会也要来。咦,你问这些干什么?”景星有些警觉。
“没什么,没什么。不是闲得无聊嘛,随便问问。”那人赶忙说道。
“既然无聊,我俩来下‘成三’棋?”
“下棋?”那人一愣,旋即说道:“好哇,下便下,左右无事。不过要有点彩头。”
“彩头?什么彩头?”
“谁输谁请赢家喝茶。”
“不干!”景星干脆地说。
“哼,想必棋艺太差,怕输。”那人故意激道。
景星青葱少年,哪里经得起一激?飞快的捡起棋盘中的石子,指着棋盘,对那人说:“比就比,还不知谁输。谁先下?”
那人狡黠一笑:“你年幼,你先下。”
“好。”景星在棋盘的二道线正中落下一子。
那人似乎不谙此道,几个会合后,景星便下成一个“三子连星”,提了那人一颗子。此时轮到那人下子,景星这方,有一个落点非常紧要,如果那人这颗子不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