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她在韩梅跟前转了一个圈,嬉笑道:“没有,娘。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那陈公子呢?伤得重吗?”韩梅关心地问道。
“也没有大碍,只是流了不少血。”
“这炎天暑热的,伤口容易化脓,得给人家上点好药。回头让吴妈熬碗红枣桂圆汤,给陈公子补补血。”
“是,娘。我娘是天下最慈善的人了。”沈灵珊见母亲如此吩咐,心情大好。
韩明在那边厢记挂着另外的事情,见这边厢娘儿俩絮絮叨叨个没完,便咳了一声。韩梅顿悟,向沈灵珊说道:
“姗儿,娘见你成天不是读书便是女工的很是寂寞,才许你偶尔女扮男装到外面走走。难道你忘了娘的吩咐了?怎能随便与陌生人结交,甚至带到家里来呢?”
“娘,您的话女儿牢记在心的。虽然与陈公子相识不久,但女儿确信他是至诚君子,不是坏人。”
“姗儿,你也算熟读诗书的了。如若不是女儿身,娘说不定也要让你去试试夺取功名。岂不知‘试玉要烧三日满,识人须待十年期’这个道理?为了避祸,我们娘儿俩和你舅舅隐姓埋名多少年,深居简出从不见生人。如今你与一个相识半日的路人交浅言深,难道就不怕招来麻烦?”
“娘,陈公子他真的不是歹人,不信明日女儿带他来见您,让您亲自瞧瞧。”
“姐,”沉默了好半天,韩明这时说话了,“姗儿一向心高气傲,多少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少爷都未曾入眼,今日对这个陈公子另眼相看,自有她的道理,您也不必太过责备。这陈公子我刚才也见过,不仅一表人才,而且颇有见识,很有侠义之风。今日在府衙公堂上,沉稳大度,举止得体,弟弟对他也颇有好感。好在黄州府离此地不远,明日我差人去黄州府,了解一下这个陈秀才的情况。今儿我来,只是提醒姗儿这几日要多加小心,再也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地方,如若这个地方成为众人瞩目之地,到时再想隐居是万万不能了。”
沈灵珊连连点头:“舅舅请放心,珊儿记下了。”
韩明万万想不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已经有人盯上了沈灵珊:
在武昌府衙西北一个不大的宅院里,武昌府兵房经承郝怀吃完晚饭,手摇蒲扇躺在后院的逍遥椅上纳凉,忽听大门外有人呼唤:“郝大人在家吗?”郝怀识得这是兵房书吏苟安的声音,也不起身,只懒懒地答应了一句:“在后院哩,过来吧。”
苟安是郝怀从锦衣卫带到武昌府的。当年梁德率“岭南八凶”中的云c雷c雨c雪四凶追杀韩慎一家八口,除杀死韩慎夫妻外,沈清c韩梅等人下落不明。梁芳通过万贵妃活动,将梁德的手下c锦衣卫总旗郝怀c校尉苟安调派到武昌府兵房,暗中打探沈清c韩梅等人的信息。这么多年过去了,沈清c韩梅等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踪迹全无,故此他们也不得调回京城。
苟安来到后院,一脸神秘地对郝怀说道:“郝大人,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神秘兮兮的?”郝怀摇着蒲扇,咪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发现一个武术招式似刀非刀c似剑非剑的人。”
“什么?”郝怀一下子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劈胸抓住苟安的短衫,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发现一个武术招式似刀非刀c似剑非剑的人。”苟安重复了一遍。
“是谁?他在哪里?快说。”郝怀松开抓住苟安短衫的手,一迭连声地问道。
“是这样,我有个眼线叫褚三,今日在仙客来‘干活’失手,被人当众打了一顿。他气不过要报复回来,邀我助拳”
郝怀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
“你就去了?早给你说过,我们在这里是给梁镇抚使办事的,不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