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急慌慌的点头,又遭兄长亲手粉碎那希冀,“沈大人自身难保,断断顾不得我们。”
“什么?父亲也这么突然到底为何?”她莲步沉淀,有些走不动路。
云湛半隐欲求半露疼惜,扣进她指间,十指相扣将少女水葱似的的纤指撑得慌乱无比。
“我要回去看看。”相府出事,沈栖迟一定急坏了,他若冲动不减,于沈安士和沈栖流都是碍眼的存在,指不定要如何自乱阵脚呢。
云湛指间用力,“先回家,这里不方便说话。”
“不行,这种时候我不能不在”
“你在又如何?事情并非今日发生,然你至今懵然不知便是他们刻意隐瞒,你又何必回去给他们难堪?”几乎是拖着她走的,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她却硬是止住了步子。
“舒儿”
“哥哥,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急。”她挣脱开兄长的手,惹他不安道,“现下只要你不被牵连便是很好了,你又要喂!舒儿!”
甩开他径自跑回昭和宫内,可怜云湛身为男臣出去了便不宜再进入,愣是被侍卫截了下来,“云将军请回!”
“我有御赐合宫通行的令牌,快让我进去!”
侍卫看了一眼令牌,道:“没有皇后娘娘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令牌无用,您若要进只能去请皇上的圣旨!”
“一派胡言!方才那丫头进去你怎不拦?”
“云将军恕罪,沈夫人入内是娘娘允准的,奴才们除了她谁也不会放行,还请将军不要为难奴才!”
云湛一惊,这丫头要遭殃!
于是更为情急的意图闯入,“那我便亲自去问问娘娘这懿旨是否属实,让开!”
“将军如此无礼,就不怕娘娘迁怒沈夫人吗!”
“你!”
这奴才说得话有几分道理,赵氏因为姚溪的关系是何等怨恨云舒啊,方才在大会上又诬陷不成反被姚深训斥更是恼火,正愁没有由头迫害她呢。
可是又不宜因为这点没头没脑的事求见姚深,为今之计,还是先去找沈栖流通通路子。
他愤愤看向两个守宫的奴才,“你们给我等着。”
“恭送将军!”
云舒早知今日之行祸福相依,得了姚深的青眼必定会引出赵氏的不满,可她如此顺从的称病退下,仅用一个替罪羊便肯将“莲心之死”作罢,着实怪异。
赵氏的目的是陷害云舒,可她没有达到,难道不会觉得不甘吗?
原来原来她早就得知相府与云家受人弹劾的事情了,这般先抑后扬实是为了等云舒回过头来求她相助,便好更痛快的蹂躏一番。
可恶!
她应该更早发现所有的事,或许还能在面见姚深之时进言求情一二,现
下,什么都晚了。
罢了!无论赵氏要如何刁难她,为了云家,为了沈栖迟,她都会尽数受下来!
合眸,莲池中仿佛有清怡的香气幽幽飘来,她深深吸入鼻间,心无法喘息般的沉落。
就在她倾身迈步而眼眸却未启开之时,无端跌撞至一具陌生到冷硬的男性躯体上。
“色染女真黄,露凝天水碧。”
美睫轻扬,少女如春花乍放般的娇娆容貌毫无保留落入男人的眼眸。
情不自禁吟出半句诗,他的指尖已触碰到诗中动情描述的浅浅青色。
“对不住”少女不识来人,还在为自己的鲁莽致歉,那眼底的纯真之色不耐倾出,给男人一记空气被抽离的感觉。
也算是见过美人了,可眼前这个不同凡俗。
见他只怔怔打量不回话,她更羞窘的后退:“对不住尊驾,是臣妻失了礼数”
“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