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一向不喜欢墨玉为父心中明了,如今为父不奢望你能接纳,但墨玉到底是你们的继母亲,你在言语上理应懂得分寸。”
沈栖流悻悻,“是。”
“继母亲说的是!弟妹深夜不见人影,方才归府正巧被儿媳撞见,然弟妹口紧,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夜不归宿之事,还说一切皆要等父亲来定夺!”
“舒儿此事可当真?”
云舒单薄的身子俯下,“父亲恕罪舒儿可否请求将此事暂缓,先命人医治敏柔。”
“怎么,弟妹见抵赖不得便行缓兵之计了?”
“你给我闭嘴!”沈栖流恨不能再也不用听到姚溪的声音,“你滥用私刑损伤人命,还有脸面在这振振有辞?父亲,敏柔这丫头如此,还有舒儿身上的伤都是她所为,旁的事先不提,儿子也认为先救人要紧。”
沈安士也没多想,吩咐一旁的沈为:“命人去请府医。”
哪知云舒有些不依不饶,即刻制止:“父亲且慢,舒儿心想还是另请个女医较为稳妥。”
“弟妹心疼奴婢也要适可而止,父亲允许府医医治已是格外开恩,你可别得寸进尺!”
“大嫂误会了,舒儿并非无理取闹,只是敏柔已被大嫂用刑乃至全身俱损,医治时必定要宽衣解带以探查伤情,奴婢的身子也是身子,就这样随意被他人看了去如何是好?”
姚溪暗啐:“医者眼中无性别之分,府医看过的女子何止成千,难道还会觊觎你一区区奴婢?”
云舒不再争辩,向沈安士道:“还请父亲谅解,允准女医过府。”
“父亲,弟妹说的有些道理,从外头请一个来也费不了什么事。”
“夫君此言若叫外人听到了,该如何打量我相府的医术?
”
沈栖流拧眉:“你现在才以相府中人自居会不会有点晚了?方才你是如何的鄙夷,如何置父亲于难堪的境地,这便忘了?”
“你!”
“行了别吵了!”沈安士一呵,二人皆住了嘴。
墨玉凑上去轻顺沈安士的胸口,“相爷您息怒,为这点子小事儿犯不上,墨玉倒有个提议,不知少夫人可愿一听?”
云舒凝视墨玉那张精致的瓜子脸,纵然五官不出众,却也有别样的韵味。
初次在流连坊遇见时,云舒便有了这样的感觉。
她不知墨玉是否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便是那日女扮男装重金打赏落樱的云公子。
然她下意识垂下了脸面,不愿叫她久看。“继母亲所言舒儿自当聆听,继母亲直说便是。”
“墨玉听闻少夫人患上心症府医皆束手无策之时,乃是颜院判妙手回春,墨玉也有所耳闻颜院判擅长金针之术,既他能将少夫人医好,自也能将您的婢女医好不是吗?”
“颜院判?”沈安士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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