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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湛见其面色苍白,美眸扑闪得虚弱无律,赶忙扶其坐下,“你这样子哥哥怎能放心你独自离席敏柔那丫头人呢?”

    “我让她去制药房帮沈栖迟了”

    “你这个丫头身边没人怎么行?”

    “没事咳咳只是小毛病我我一个人回去也成”

    云湛端起桌上的茶递到云舒手中:“你先喝点茶哥哥去将二少爷寻过来阿澈我不放心别人伺候舒儿你且替我照看着”

    姚澈不解,“打发个随从去请就是了何必”

    “脚步太慢”说话间他已掠过身后数人,消失在厅堂尽头。

    云舒忽然想起沈栖流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弟妹的事从无小事”,这句话不该从他口中说出,因为只有云湛才会为她事必躬亲,也只有云湛能将这句话诠释的完美。

    茶盏还冒着热气,云湛离去令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又在姚澈近身的时候升腾到顶点。

    是他!都是姚澈!她与沈栖迟才会沦落至此爱不能明的地步!

    他拖颜景泽给敏柔的“药方”,禁足时偷偷传递进寝殿的信件,利用儿时情义拉云湛“入伙”,还有夜夜在她梦中遍体鳞伤的暮白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魔鬼他就是个魔鬼!

    仇恨一触即发,姚溪捕捉到云舒眼中深蕴不明的东西,莫不是二人也暧昧不清吗?

    这个云舒果然只要是男子,她皆来者不拒,可恨她不能即刻将她除掉!

    “喜宴接近尾声,皇妹还不打算走吗?”

    “怎么?嫌我在此碍了你两的好事了?”

    姚澈柔顺的烟眉难得蹙起,只因这女人嘴巴太毒,“我还真是服了皇妹污蔑完自家丈夫现在又要污蔑与你同族而生的皇兄吗?”

    “什么皇兄说好听了你我都是父皇的孩子说难听了”她忽然似看戏般嗤笑两声,无比不屑道:“你不过就是江南花舫中一个卑贱女子所生的孽种”

    “姚溪”

    “姚澈父皇为你择了此字做名字你可用心揣测过?”

    “”

    云舒见到姚澈外露的眉眼出现了不属于他放荡性子的严肃。

    是因为提到了他的母妃?

    端惠贤贵妃江南花舫中的卑贱女子?

    “皇兄不说话,想必是不知道吧?那便让皇妹我告知你可好?”

    姚澈弱弱吸了一口气,已然恢复冷静,“那就不必了知不知晓我都已用了二十多年反而是皇妹万一曲解了父皇的意思,怕是不好呢”

    “曲解?还有什么话能比母后从父皇枕边听来的更为准确呢?”

    言下之意,姚深竟是在床榻之畔与赵氏任意议

    论姚澈的生母。

    “澈意在清澈洁净父皇机缘巧合宠幸了你生母那时的她还是江南一条花舫中卖艺的女子谁能想一朝有孕?父皇顾念皇室血脉不得不接其入宫不过也真是奇了,像她那样的烟花女子初次伺候父皇竟还是完璧之身,父皇感动她的贞洁故将你取名为‘澈’,以示众人她的洁身自好。”

    云舒饮茶的手一抖,茶盏掉落到了地面。

    又是一阵碎盏之声,然这次已无人敢在姚澈面前群起围观。

    “对对不起我我还是先走好了”

    她被二人间诡异的氛围压抑绞紧,生出无边窒息的颤意。

    探听皇室秘闻,怎么都是罪无可恕。

    可当她站起身时却发觉那种窒息已吞噬了她的呼吸,陡然转快的喘动令她眼前黑蒙,偏偏姚澈又抬手阴郁的将她按回座位

    “不许走我答应了阿湛要照看你”话是对她说的,狠戾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姚溪。

    “殿下”

    “弟妹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是被皇兄的身世惊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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