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会取笑”
提及某人,云舒目中的眷恋似还不及暮白,感觉视线相汇,她还是略有胆怯的偏过面去。
这个五殿下,惯会的便是笑里藏刀。
他执拗的手上用劲儿,又将她的小脸儿掰回来,“惹人怜爱的少夫人您可好会演戏呢”唏嘘之语一出,云舒杏眼流转,心虚的表现一览无余。
他识破了她?
紧接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又压下:“我便说那混球惯了沾花惹草怎的忽然对您倾情相付了哈哈原来晨起那会子戏夫人是专程演给我看的”
在他嘲讽的笑声中,云舒抿唇强忍难堪。
“是吧满口谎言的丫头?”
起初还会觉“挂名夫妻”一事儿难以见光,旁人提及她自否认为上,可是现下姚澈将她突生的亲近归功于她与沈栖迟的不睦,倒不失为一个有力的理由
难堪稍纵即逝,楚楚可怜的泪还在眼眶,她已娇羞的笑起:“心细如发非殿下莫属舒儿还以为没人能发现的了呢”
“舒儿”他饶有兴致的重复这昵称,心不受控制般轻痒萌动。
而后他再笑便透出些温情:“最毒妇人心,尤指像你这般貌美的女子。”
“殿下是责备还是夸赞舒儿都尽数接纳”
“自然是夸赞”腰上的桎梏松了些,捏住她下颌的手指也撤去,“不过有一点你别忘了敢如此夸你的必是能比你更毒之人舒儿可得仔细些”
不必他提醒,她也心知肚明。
“多谢殿下箴言舒儿独置夫家的强权暗流中时常觉得应接不暇如若能得殿下一日照拂往后岂不能好过些?”
“少夫人此言含沙射影我却听不大明白”
涉及朝野势力的增减,姚澈格外多疑多思,本是冲动待发的柔情也逐渐熄了下去。
他起身负手于塌前,注视她的目光明暗不定。
云舒知晓他在观望形势,也在审度她皈依的真实性,果然呢人前笑面盈盈与人和善的五皇子,暗中早就生了拉拢人心的动作。
只是她并不知她自己一介女流,能否引起他的重视。
她移了移酸痛的腿,兀自垂直塌缘:“怎会听不明白?殿下一向与我兄长还有大哥交好亲厚,应不单单是儿时玩伴,知己好友这般简单吧”
“呵呵看的透彻说下去”
“暮白曾与我说过满招损,谦受益,而忧劳可以兴国。夫君也说过五殿下不过皇室庶子,谁都知不堪为伍,我却斗胆揣测,此乃殿下外有安
分,实则为内有抱负的一种遮掩”
姚澈负在身后的手微有攥紧,声音仍保持平静:“安分我且认下,只是这‘抱负’二字,庶出的子嗣有了也是无用”
“少夫人是否揣测出现偏差”
“请殿下容我说完”云舒并未正面回应,继续道:“原本我并不那样肯定直至晨起殿下来访,席间似对大嫂显露出不敬,我便可知你二人势如水火。而大嫂性子嚣张浅薄,全不足以充当殿下的敌手,想来能令殿下翘首以待的乃大嫂母系的权势。赵皇后将嫡女嫁于大哥,意在拉拢相府,若真如殿下所言您毫无‘抱负’,便该善待朋友之妻才是”
一口气分析其中关联,云舒轻喘着有些疲累。
姚澈依旧毫无波澜,只面部稍许紧绷,这丫头轻易道出他的心思,是真不知自己会有如何下场吗?
初生牛犊不知猛虎来嗅,死于安乐。
姚澈将手藏进袖口,难得坦荡相对:“阿湛真是得了个好妹妹,不出门尽知天下事,然你将旁人的处境说了个准,怎也不替自己分析一二?”
如此说来,他是认同了她的话?
云舒笑笑:“那有什么难的以大局来看,大哥已然选择顺应大